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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可不管女媧心中的驚濤駭浪,只是淡淡地開口。
“女媧道友,稍安勿躁。”
“現在可不是你報仇的時候。”
“量劫已起,你與他們的因果,就在這量劫之中,再與他們好好了結吧。”
“這出好戲,可不能讓你現在就給攪黃了。”
周銘的聲音溫和,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女媧奮力掙扎了幾下,發現那只手掌宛如不周山般沉重,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與震驚。
“你放開我。”
“我答應你,此時不出手便是。”
周銘聞,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收回了手掌。
“這就對了嗎。”
“做圣人嘛,格局要打開。”
“來來來,咱們繼續看。”
女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重新將目光投向下方。
只是這一次,她的目光變得更加冰冷,更加深邃。
準提。
這筆賬,本宮記下了。
……
女媧宮內。
題完詩的“帝辛”,似乎心滿意足,大袖一揮。
“回宮!”
說罷,便帶著一群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文武百官,浩浩蕩蕩地離開。
在轉身的瞬間,準提的圣人法力悄然散開,化作一道道無形的烙印,深深地刻入了在場每一位大臣的心神之中。
給他們所有人都種下了一個強烈的心理暗示。
今日之事,乃奇恥大辱,是褻瀆圣母的大罪,必須爛在肚子里,誰也不敢對外提及半個字!
當隊伍行進到那片被隔絕的空間時,準提的化身無聲無息地消散。
同時,三位圣人聯手布下的空間封印,也悄然解開。
真正的帝辛,自然而然地融入了隊伍之中,仿佛他從未離開過。
他帶著滿朝文武,登上了王輦,儀仗隊伍緩緩啟動,朝著王宮的方向返回。
等帝辛的王輦走遠,落在隊伍最后的首相商容,那張蒼老的面容上滿是掙扎與痛苦,他終究還是不忍大商基業毀于一旦。
他喚來一名心腹侍從,壓低了聲音,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速速返回女媧宮,用清水,將墻壁上的詩文……洗掉!”
“用一定要洗得干干凈凈,一個字都不能留下!”
“快去!”
“是,丞相!”
那侍從不敢怠慢,領命之后,立刻調轉方向,朝著女媧宮飛奔而去。
片刻之后,侍從氣喘吁吁地跑進女媧宮大殿,取來清水和布帛,對著墻壁就是一頓瘋狂擦洗。
很快,那首褻瀆的詩句,便被徹底清洗干凈。
做完這一切,侍從才長舒一口氣,不敢久留,匆匆離開了女媧宮。
而就在那侍從離開之后。
虛空之中,一直隱藏身形的準提道人,隨手一揮。
一道微光閃過。
那潔白的墻壁上,原本被洗去的詩句,又一字不差地,重新浮現了出來。
仿佛從未被擦拭過。
做完這一切,準提的臉上,終于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容。
“好了。”
“現在,就等女媧道友發現這首詩了。”
“我們走吧。”
元始天尊最后看了一眼準提,那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深深的忌憚。
這西方二圣,手段之陰狠,行事之無恥,遠超他的預料。
今日他們能這般算計人皇和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