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未必就不會算計到闡教頭上。
以后,定要對他們萬分小心,絕不能被這兩個家伙給算計了。
“哼。”
他心中冷哼一聲,身影率先變得虛幻,消失在朝歌上空。
接引與準提也一同消失。
三位圣人,悄然來,悄然去。
只留下那空無一人的女媧宮大殿之內,那首墨跡宛然的詩,在靜靜等待著它真正的主人。
......
虛空之中,只剩下周銘和女媧二人。
直到確認元始、接引、準提三人徹底離去,女媧再也無法按捺心頭的怒火。
她猛地轉向周銘,那雙蘊含造化之道的鳳目,死死地盯著周銘。
“道友為何要阻止我教訓那三個無恥之徒?”
“他們三人如此欺我,難道我連出手教訓他們一番都不行嗎?”
若非周銘剛才那隨手一按,將她鎮壓,此刻她已經提著山河社稷圖,追殺到須彌山和玉虛宮去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周銘此舉的用意。
他既然帶自己來看戲,就是為了揭露元始三人的陰謀,為何又要阻止自己報仇?
周銘看著她那副怒氣未消的模樣,神態自若地笑了笑。
“女媧道友,我當然不是不讓你報仇。”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
“他們如此苦心謀劃,費盡心機,就是為了讓這封神量劫順利開啟。”
“而這,也正合我意。”
“所以,還請道友再忍耐一段時間,配合他們,將這場戲演完。”
“至于報仇……量劫之中,有的是機會讓道友去教訓他們,何必急于一時?”
女媧一怔,隨即秀眉緊蹙。
“道友為何一定要插手量劫之事?”
“據我所知,此次量劫乃是玄門內部的殺劫,與道友你并無直接干系。”
“以道友的能耐,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為何非要趟這渾水?”
這個問題,她憋了很久了。
從周銘出現在媧皇宮的那一刻起,她就覺得處處透著詭異。
以周銘深不可測的實力,只要他想,洪荒之中沒有任何事情能牽扯到他。
可他偏偏主動入局,這又是為了什么?
周銘聞,只是笑了笑。
“這個嘛,就與道友無關了。”
“道友只要按我說的辦,配合他們演完這場戲就行。”
女媧沉默了。
她不是傻子,身為圣人,她瞬間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周銘如此處心積慮地推動量劫,必然是有利可圖。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圣人之間,更是如此。
“雖然不知道道友為何一定要這么做。”
“但我明白,道友肯定能從這場量劫之中,獲得巨大的利益。”
女媧抬起頭,直視著周銘。
“我若是按照道友的要求做,我又能獲得什么?”
“這么做,對我又有什么好處?”
她將自己的訴求擺在了明面上。
“我若是現在就沖到他們道場,將這三個無恥之徒暴打一頓。”
“我不僅能立刻出了這口惡氣,還能逼他們拿出寶物作為賠償,挽回顏面!”
“可若按你說的,等到量劫中再去清算因果,那我除了出一口氣,還能得到什么?”
“圣人不死不滅,難道我還能真殺了他們不成?”
現在是她占盡了道理,是她被人欺上門來羞辱,她動手,天經地義。
可一旦入了量劫,大家各憑手段,到時候打生打死,誰還會跟你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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