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捻著胡須。
“此子勇力不輸侯文新,身法之快,槍術之精,在年輕一輩中實屬罕見。”
他話音一頓,看向面色復雜的李靖。
“只可惜,是個贅婿。”
程咬金的大嗓門也卡了殼。
是啊,再能打又如何。
贅婿的身份,就像一道無形的枷鎖,會成為他未來發展的巨大阻礙。
軍功?朝堂?那是世家子弟的游戲。
李靖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凝固。
這正是他最心煩的地方。
擂臺上。
岳笠可沒工夫理會那些大人物的心思。
他腳下步法變換,整個人如同附骨之疽,死死貼著侯文新移動。
羅家槍法不止是槍,還有與之配套的身法步法。
侯文新大開大合的錘法,需要空間來施展威力。
岳笠偏不給他這個空間。
侯文新只覺得眼前人影晃動,那桿長槍如同毒蛇吐信,總從他最難受的角度攻來。
一個破綻。
就是現在!
岳笠身體猛地向左一側,躲開揮來的一記橫掃,手中長槍如一道電光,直刺而出。
目標,侯文新未經防御的左肩。
“噗!”
利刃入肉的聲音清晰可聞。
一截槍頭沒入侯文新的肩窩,帶出一蓬血霧。
“嗷——!”
侯文新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咆哮。
劇痛非但沒讓他退縮,反而激發了他骨子里的兇性。
他不管不顧插在肩膀上的槍頭,雙目赤紅,掄起大鐵錘,朝著岳笠發動了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