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犢子了,這貨狂暴了。
岳笠當機立斷,棄槍后撤。
侯文新嘶吼著,拔出肩膀上的長槍,隨手扔到一邊,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只知道用最原始的方式摧毀眼前的敵人。
大鐵錘被他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擊都帶著要把人生吞活剝的氣勢。
可他快,岳笠更快。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岳笠不退反進,竟赤手空拳地迎了上去。
他瘋了?
這是所有人共同的念頭。
就在鐵錘即將砸中他的剎那,岳笠一個矮身,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從錘下穿過,繞到了侯文新的身后。
他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絕對的冷靜狀態。
周圍的喧囂,對手的咆哮,全部消失。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這個巨大的,破綻百出的“獵物”。
侯文新一擊落空,巨大的慣性讓他身形一個趔趄。
岳笠欺身而上,一記手刀,精準地劈在侯文新受傷的左肩傷口上。
“呃啊!”
侯文新痛得慘叫,反手一錘砸來。
岳笠早已退開,腳尖在地上一點,身體如柳絮般飄起,一腳踢在侯文新持錘的手腕上。
“鐺啷!”
那柄六七十斤的大鐵錘,脫手而出,翻滾著飛出擂臺,重重砸在地上。
全場死寂。
侯文新呆呆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仿佛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
岳笠沒有停。
他像一個最高效的屠夫,用拳,用掌,用肘,用膝。
每一擊都打在侯文新身上最脆弱的關節,或是剛剛被槍尖劃開的傷口上。
沒有華麗的招式。
只有最簡單,最直接,最有效的攻擊。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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