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級熱潮也悄然波及了南鑼鼓巷95號院。晚飯時分,各家各戶的飯桌上,不免都談論起這事兒。
中院賈家,棒梗呼嚕呼嚕地喝著粥,賈張氏一邊納著鞋底,一邊難得地對秦淮茹說道:“淮茹啊,軋鋼廠那邊工級考核開始報名了吧?
你可得上點心!聽說考上一級車工,一個月能多好幾塊錢呢!家里現在這情況,能多掙點是點。”她如今也看明白了,兒子是指望不上了,家里開銷大,秦淮茹能升級加工資才是實實在在的。
秦淮茹默默收拾著碗筷,眼神里閃爍著光芒。她在軋鋼廠做車工,一級工考核主要看基礎操作和零件加工精度。她私下沒少練習,手心都磨出了繭子。
“媽,我知道,我已經準備報名了。一級……應該問題不大。”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盼和自信。
前院閆埠貴家,三大爺拿著小本本,對著閆解成和于莉分析:“解成,你二級鉗工也剛考過沒多久,三級往上那可就得看圖紙了,復雜!我看你今年就先穩一穩,把二級的本事吃透再說。”
閆解成扒拉著飯碗,悶聲道:“爸,我知道,三級那圖紙我看著就頭暈,今年肯定不報。”他對自己有幾斤幾兩很清楚,能保住二級工就不錯了。
于莉在一旁接話:“你也要上點心,升一級多五塊錢工資呢。咱院兒里老楊,去年考五級工都沒過,聽說今年還在拼命復習呢,那才叫難!”
后院劉海中家,二大爺倒是想讓兒子們進步,可惜大兒子劉光齊在外地,二兒子劉光天剛考過二級木工,再往上也需要看圖計算,自知能力有限,今年也沒報名。
小兒子劉光福中學畢業一直在家閑著,是個臨時工,根本沒個正經工作,更別提考工了,讓劉海中想起來就窩火。
整個四合院里,明確表示要報名參加這次工級考核的,連同秦淮茹在內,也不過寥寥數人,且多是報考基礎級別。
夜色漸深,四合院各家燈火次第熄滅。秦淮茹躺在床上,聽著身邊婆婆和孩子們均勻的呼吸聲,卻毫無睡意。她腦海里反復回想著車床的操作要領,手指在黑暗中無意識地比劃著。
一級車工,是她改變現狀、為孩子們爭取更好生活邁出的第一步。她知道這條路很難,但她必須去嘗試。
秦淮茹在為工級考核做準備的時候。中院何家,難得地傳出了傻柱得意的笑聲。他正站在自家門口,手里揮舞著一張薄薄的信紙,臉上是掩不住的得意。何雨水站在旁邊一臉的無奈,只能躲回自己的房間。
“瞧瞧!瞧瞧!我妹妹雨水,出息了!”他嗓門洪亮,恨不得全院兒都聽見,“正式調令下來了,紡織廠人事宣傳科,科員!坐辦公室的!”
剛從廠里回來的林墨推著自行車進院,正好碰上這一幕。傻柱一眼瞅見他,立刻湊了過來,把信紙往他眼前遞:“墨子,看看!雨水的工作定了!紡織廠人事宣傳科!”
林墨停好車,接過信紙掃了一眼,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好事啊,柱子哥。雨水妹子有文化,去人事宣傳科正合適。這下你總算能放心了。”
“那是!”傻柱用力拍了拍林墨的肩膀,低聲道,“為了她這工作,我可沒少往人家紡織廠食堂跑,腿兒都溜細了!不過值!真值!我老何家也算出了個文化人!”他環顧一下略顯冷清的屋子,“就是這丫頭,現在多半住廠里宿舍,回來得少,屋里怪冷清的。這丫頭和你家石頭......”
林墨能理解傻柱那份既驕傲又有些失落的復雜心情,寬慰道:“雨水妹子有了好前程是大事。以后常回來看看你就成。石頭的事我會催他盡快把事情攤開....”
正說著,前院的閆埠貴背著手溜達過來,推了推眼鏡,看著傻柱那高興勁兒,也附和了兩句:“柱子,雨水這工作是不錯,清閑,體面。你這當哥的,確實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