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嘿嘿一笑,又跟閆埠貴顯擺了幾句,還順手塞了一把花生給閆埠貴,閆埠貴笑得眼睛都瞇了。林墨笑了笑,推車回了自己家。母親程秀英正在屋里縫補衣服,見他回來,放下手里的活計。
“媽,我回來了。”林墨放下包,隨口問道,“剛才看見柱子哥,雨水的工作落實了,在紡織廠宣傳科。”
程秀英聞,臉上也帶了笑:“是嗎?那敢情好。雨水那姑娘文文靜靜的,是塊坐辦公室的料。傻柱為了他這個妹妹,可算是把心都操碎了。”
她頓了頓,像是想起什么,壓低了些聲音,“對了,墨兒,最近院里有些風風語,說后院的許大茂,往鄉下跑得忒勤快,跟那邊……有些不三不四的寡婦拉扯不清。你說他媳婦曉娥,多好一個人,這許大茂真是不知足……”
林墨眉頭微蹙。許大茂的那些破事,他在孫老蔫那也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傳得連母親都知道了。他對此人行事向來不齒,但畢竟是別人家事,也不便多,只淡淡道:“媽,別人家的事,咱們少議論。”
程秀英嘆了口氣:“也是,就是替曉娥那孩子不值當。”她轉而關心起兒子,“墨兒,你這工作也穩定了,廠里有沒有提分房的事,總不能一直住這院里,擠擠巴巴的。”
林墨接過母親遞過來的熱水杯,解釋道:“王廠長找我談過。他說現在總廠建設是關鍵,住房緊張。他建議我先等等,等二分廠建成投產后,廠里計劃在旁邊劃塊地蓋新的職工家屬樓。”
“到時候我的級別和貢獻應該也上去了,能申請個更大些的。我覺得廠長考慮得長遠,等等也好。”
程秀英聽了,仔細琢磨了一下,點點頭:“王廠長是為你考慮。那就再等等,反正家里現在也住得開。”
“媽,您放心。”林墨喝了口水,繼續道,“還有林巧,她明年夏天就畢業了。我琢磨著,等她一畢業,就想辦法把她安排到我們總廠來。不管是進辦公室,還是去技術科室學點東西,總比在外面漂著強。咱們廠現在發展快,機會多。”
程秀英聽著兒子的安排大兒子有本事,有擔當,把弟弟妹妹的前程都考慮得清清楚楚。她看著林墨沉穩的側臉,好,好,都聽你的。有你在,這個家我就放心了。”
夕陽西下,四合院里各家升起裊裊炊煙。傻柱家似乎還在為雨水的喜事慶祝,隱約傳來炒菜的香味和哼唱聲。
晚飯時分,程秀英將最后一道白菜燉豆腐端上桌,熱氣氤氳中,小小的屋子里彌漫著家的溫暖。林墨幫著擺好碗筷,狀似隨意地提起話頭:
“媽,最近看小賢好像挺忙,周末也常不著家。他跟雨水……處得怎么樣了?有跟您提過嗎?”
程秀英解下圍裙坐下,給兒子盛了碗粥,臉上帶著點茫然和些許猜測:“小賢那孩子,嘴緊得很。倒是常見他帶著巧兒和雨水一塊兒出去,看電影、逛公園的。倆人看著是挺親近,有說有笑的。
“可具體到哪一步了,他還真沒正經跟我說過。”她嘆了口氣,“這孩子,打小主意就正,什么事都喜歡自己心里先琢磨透了。”
林墨夾了一筷子咸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林墨目光沉靜,心中已然有了計較。為了弟弟不被拖累,傻柱的問題必須得解決。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