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騰的怒氣鼓動的絲錄胸口起伏,她蹭一把臉上的血漬,這東西干了以后繃得皮膚發緊,糊在臉上很難受,扯得她做不出得體的表情,只會尖銳地刺人。
“哦,我忘了,你沒有心啊,你當然分得開。”
絲錄笑起來,不知不覺將難以說的怨氣不平轉化為諷刺。
“太好笑了,一個空心人和一個石頭心竟然在討論什么是感情,真是世紀笑話,我沒有心,你更沒有。”
她每輕佻地笑一聲,鉗在下頜的手便往下一寸。
林玉玠最難接受她這種口氣,說他理想主義那天也是這樣,字里行間都在嘲弄他的異想天開。
他抹得絲錄脖子都是紅的,等到絲錄不怕死的說出那句我跟你這輩子都生不出感情時,冷冽的狂風襲擊進空空如也的胸腔,林玉玠瞬間掐緊手。
虎口頂得絲錄嗆咳出聲,她不甘示弱,抓得林玉玠從耳后到鎖骨這一塊都是張牙舞爪的血道子,崩斷的指甲更是打到他眼睛。
林玉玠扭頭眨下眼睛,絲錄抽空撿口氣,理智斷弦,也完全忘了用魔咒,反擊全憑本能,抬腿就往他身上踹。
床頭的夜明珠被揮落在地,她后背徹底朝下,被林玉玠一摁,懟得肩膀發抖。
痛意反饋回來,滋生出洶涌的窒息感,室內的空氣似乎也中了瘋藥,充斥著既然如此就誰都別想好過的扭曲,吸進肺里污染的神經頭暈目眩。
絲錄扯著他的衣服,迫使林玉玠低頭,咬上他的脖子,像是要咬穿他的喉嚨。
林玉玠有幾秒覺得自己要被她咬死了,分不清痛都來自誰,拉不開,箍不住,全然亂作一團。
衣服糾纏得打結,在難分難舍的對抗中皺到錯位,松垮的領口再也兜不住身體,用力一拉就失職。
翻起的長裙堆疊著,被竭力按捺著,裙褶如同壞掉的手風琴風箱,在推拉中擠壓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袒露的軀體讓盛怒的腦子略降幾度溫,可高漲情緒下彌漫出的濕熱潮得像膠水,黏得肌膚密不透風,又把體溫烘上去了。
不知是誰先手下留情的給對方留了口氣,架在脖子上的手松開,緊咬的喉管得到解放,雙雙從瀕死的邊緣爬回來。
然而欲望無窮無盡沒上限,當語無法有效溝通,暴怒下不去死手,憤懣發泄不出,無止境的破壞欲突破臨界值,開始變質。
林玉玠脖頸沾著口水,一根細細瑩瑩的水絲連到絲錄嘴角,她沒注意,只顧著罵出陌生的詞語,林玉玠聽不清也聽不懂。
混亂中,絲錄又踹他,離得這么近,她的腿要貼著肉折起來才方便發力,一腳蹬到林玉玠肩頭。
干澀的綠眼睛狠狠盯著他,絲錄的臉頰,嘴唇,脖子,覆蓋著苦的腥的咸的亂七八糟的凌亂,此刻她不干凈,不優雅,蒙著臟污,猶如戰后的廢墟,卻因為對自我的高度忠誠,打得再狼狽也不說投降。
毫不退讓的目光闖入林玉玠整合好的體面形象,這一秒他跟絲錄有了隱晦共鳴,那些兜在內部的碎片化情緒,一閃而過的逾越,曾有過的憐惜心全從這個破口里滾出來。
失控的爭吵演變成一場氣急敗壞的前戲,掐和抓仍然有力,可目的變了味兒,他又不是天生沒有心,他要剪掉這顆炸彈的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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