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就干活。”
“狗兒,你帶幾個人去西市的泔水桶那邊守著,天冷了,酒樓倒出來的東西雖然少了,但也許能撿著點油水。”
“瞎子,你在廟里把那堆爛麻繩搓了,搓好了我也許能拿到集市上換兩個大錢。”
孩子們應了一聲,雖然不情愿去那寒風地里,但也知道,不干活就得餓死。
等孩子們都散了,陸凡緊了緊身上那件用好幾層破布拼起來的棉襖,也走出了破廟。
他沒去討飯。
他要去城北的那個大車店。
那里住的都是些走南闖北的行腳商,路子野,消息多,但也容易受傷生病。
陸凡雖然只是個半吊子,但他那手草藥本事,加上那點微弱的靈氣渡引,治個跌打損傷,頭疼腦熱的,倒也比一般的郎中管用,最關鍵的是,他便宜。
……
鏡中畫面一轉。
那是大車店后院的馬廄。
味道沖得很,馬糞味混著發霉的草料味。
陸凡蹲在一個干草堆旁,正在給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包扎小腿。
那漢子是個腳夫,腿上被石頭砸了個大口子,膿血流得哪哪都是。
陸凡先是用清水給他洗了傷口,然后把嘴里嚼爛的草藥敷上去,又撕下自己衣擺的一條干凈布條,熟練地纏好。
在這個過程中,他悄悄運轉了靈氣,封住了那傷口周圍的血脈,讓疼痛減輕了不少。
“嘶――呼……”
那漢子長出了一口氣,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了舒坦的神色。
“嘿,你這啞巴小子,手藝還真不賴。”
漢子從懷里摸出兩枚還帶著體溫的貝幣,隨手扔給了陸凡。
“拿著,買個燒餅吃。”
陸凡接住貝幣,那粗糙的貝殼邊緣硌著手心,帶著一種真實的質感。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