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秦王妃道,“我們要的是朱雄英。”
……
燭光搖曳。
深宮中的三個前元的女人,正在推演。
海勒將三枚黑石棋子排成楔形陣:
“乾清宮新換的十二時辰輪值,連御藥房煎藥都要經歷三道查驗。”
“這是朱元璋的午膳試毒太監,我們的人連膳房都進不去了。”
翁妃坐在一旁插話:“尚寢局那邊,現在連嬪妃的胭脂盒都要開驗。”
秦王妃冷笑,“朱皇帝這是被探馬軍司嚇破膽了。”
“當前,我們還是繼續潛伏。”海勒抬眼,“要做的事,利用那個女人去做。”
“太子妃?”秦王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我的這個妯娌啊,別小看她,在父皇和母后前,最是會演。”
海勒眼中精光閃過:“她應該知道些朱英的事了。”
“妙極!”秦王妃攤手,“就是要她以為朱英就是朱雄英,她現在最害怕吧?她是在常氏死后被扶正的,東宮那些老人怎會服她?而且,她家族又沒有勢力。”
海勒會意:“讓她以為我們是救命稻草?”
“是了。”秦王妃看向翁妃,“還是你與她直接接觸,下令,海勒暗中幫忙。”
翁妃和海勒齊齊頷首:“是。”
秦王妃目光掃過二人:“記住,呂氏只是引火的絨草,真正的火種還得是那位‘死而復生’的皇長孫。”
……
一個時辰后,秦王妃和海勒出了芷羅宮。
秦王妃裙裾掃過青磚,海勒落后半步跟著,司的青色官服在夜色中近乎墨色。
“這芷羅宮的梅花每年都開的早。”秦王望著梅樹道,“可惜活不過正月。”
海勒的腰彎得更低:“姑姑教訓得是,只是你今日來得冒險。”
“冒險?”秦王妃輕哼,“當年你父親帶著三百死士夜渡黃河時,那才叫冒險。探馬軍司的暗樁,如今還剩幾個?”
海勒面色擔憂:“萬一翁妃暴露,若牽連到你,探馬軍司就全完了。”
秦王妃微微含笑,從懷中掏出個香囊:“知道翁妃為什么肯用這個嗎?她三個弟弟的命,可都系在應昌城的糧道上。若是她暴露,就會承擔所有事,不會牽連你和我。”
“我明白了。”海勒眼中復雜神色閃過。
“你不明白。”秦王妃看著她,“我要的是能對著親娘放箭的狼,不是會抖耳朵的兔子。”
海勒重重點頭:“姑姑,我知錯了,不該有憐憫之心。”
“我離開京城,就是你執掌探馬軍司。”她停步按住海勒心口,“記住,探馬軍司的規矩,在這里養不出狼崽子。”
“我不會讓姑姑失望。”海勒抬眼。
秦王妃擺擺手向前:“是不讓你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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