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于銘雖長得矮小些,卻十分乖戾,直接上前踢掉了陳士勝的凳子,害他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不用羨慕,我這就讓你也嘗嘗滋味。”
金廣鵠默默把自己的桌子往后挪了挪,不悅道,“動靜小點。”
陳士充見他真生氣了,立刻上前攔住,“哎,你干啥呢?打咱倆的是夫子,又不是他,有本事你找夫子算賬去,沖我弟弟發什么火?”
“去就去,你以為我不敢啊!”劉于銘叫囂道。
隨即,他走到屋子南邊第三排的劉于斐跟前,一腳踹在他桌子上,“瞧瞧人家兄弟倆感情多好,再瞧瞧你個冷血的玩意兒,你哥我的手都被夫子打成這樣了,你也不說帶點禮來看望我。”
劉于斐就在喬小平前面的前面。
劉于銘的動靜鬧得太大,整間屋子都停了竊竊私語,眾人好奇地張望著他。
第一排的劉雨薇起身道,“哥,行了,你不怕他回家跟爹告狀啊!”
她平常在家里也沒少欺負這個賤人生的賤種,但在外頭還是要顧及些的。
“沒你的事,”劉于銘一掌打飛劉于斐的毛筆,用沾著墨汁的手用力拍了拍他這個好弟弟的臉,“至于告狀?他也沒這個膽量,我的好弟弟,去,捉弄夫子一番,幫我報個仇。”
劉于斐低垂著眼,一動不動。
陳士勝在那邊拱火道,“哎呦,銘哥,你這哥哥做的可不如我哥。”
劉于銘聞,笑著道,“但是我弟弟可比你強,是不是?”
說著,他將劉于斐桌子上裝滿墨汁的硯臺端起來,“去,放門上去。”
劉于斐還是一動不動。
劉于銘一腳踢在他身上,劉于斐被踢的一個趔趄撞到后面的桌子然后摔在了地上。
劉于斐后面,也就是喬小平前面,坐的是一個瘦瘦高高的小男孩,叫韓義軒。
別看他名字起的義薄云天,實則非常膽小。
剛剛的動作把他嚇了一跳,韓義軒開始嚎啕大哭。
劉于斐前面坐的是一個四歲的小豆丁――耿元。他本就不想來,聽到有人打罵有人哭,積攢了好一會兒的想家情緒爆發,他也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我要回家,爹,娘,你們在哪啊?”
另外幾個年紀小的孩子也跟著哭了起來,屋里嘰哇亂叫,頓時亂作了一鍋粥。
“爹,娘,夫子打人,娘,你不要鴻兒了嗎?娘,你在哪啊……”
“嗚哇,我不在這,大家都打我,我要回家,啊啊啊嗚哇嗚嗚……”
“救命啊,殺人了,有人要殺我啊,救命啊……”
喬小平看著她前面那個躲在桌子下高喊著救命的高個男孩,很想像多多一樣翻個白眼。
“夫子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句。
劉于銘迅速跑到最后一排喬小平身邊蹲下,然后貓著腰準備偷摸回自己位置。
喬小平絆了他一下,迅速收回腳,然后假裝是他不小心絆了自己桌子腿,為了逼真,她還晃了下桌子,小小地驚呼了一聲。
劉于銘一下撞在墻上,顧不得胳膊上的疼痛,飛快往自己位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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