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暖嚇了一跳,雞翅差點掉在地上。她扭頭看去,只見傅聿深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躺椅后面。
男人剛洗完澡,身上穿著一件質地精良的深灰色浴袍,腰帶松松地系著,露出小半片緊實的胸膛和線條清晰的鎖骨。他的頭發還是濕的,幾縷黑發貼在光潔的額角,水珠順著下頜線一路滑落,最后隱沒在浴袍的衣領里。那雙平日里總是克制的眼,此刻正隔著薄薄的鏡片,落在宋小暖身上。
他的目光很平靜,但宋小暖就是從中讀出了一股山雨欲來前的壓迫感。尤其是,當他的視線掃過泳池里還在奮力游泳的傅云舟時,那股壓迫感變得更加明顯。
宋小暖莫名覺得后頸一涼。她拿下墨鏡,眨了眨眼,努力擠出一個狗腿的笑:“老板!你醒啦!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傅聿深淡淡地回答,視線卻沒從她身上移開。他的目光像帶著溫度的掃描儀,從她還沾著油漬的嘴角,一路向下,滑過她纖細的脖頸,最后停留在她那件雖然保守,但在陽光下依舊能勾勒出玲瓏曲線的泳衣上。尤其是泳衣被水濺濕了一片,緊緊地貼在皮膚上,那片白皙,在黑色的映襯下,晃得人眼暈。
傅聿深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他臉上的表情,又冷了幾分。“外面太吵了。”
“哦哦,那我們小點聲。”宋小暖立刻會意,準備起身去管管那幾個玩瘋了的小崽子。
然而,她還沒站起來,就聽到傅聿深用一種不容反駁的口吻,對不遠處的保鏢隊長說:“清場。”
保鏢隊長愣了一下。
傅聿深的聲音加重了些許:“泳池周圍,除了家人,閑雜人等全部清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