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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不服與啟程

    與此同時,劉光天也開始了他激動的學徒生涯。

    龍成廠新派二車間里,鋸木聲、刨削聲、敲打聲交織成一片生產的熱潮。劉光天穿著嶄新的工裝,額頭上沁著汗珠,正跟著他的師傅——一位姓孫的五級木工老師傅,學習最基本的平面刨削。

    “手要穩!眼要準!順著木紋走!別使蠻力!”孫師傅聲音洪亮,帶著一絲不耐煩,“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推刨子不是推車!要的是均勻的勁兒!你看看你刨的這面,跟狗啃的似的!兩頭深中間淺,這板子還能用嗎?廢料!”

    劉光天看著自己剛刨過的那塊松木板,表面坑洼不平,深淺不一,跟旁邊孫師傅示范的那塊光滑如鏡的板子形成了慘烈對比。他臉上火辣辣的,心里更是憋著一股邪火。

    進廠快一個月了,想象中的“快速上手”、“嶄露頭角”完全沒有發生。每天就是干些搬運木料、打掃衛生、打磨邊角、遞工具的雜活。好不容易開始學點技術,也是從最枯燥、最基礎的平面刨削、直線鋸切開始。孫師傅要求極其嚴格,甚至可以說是苛刻,動作稍不規范就一頓訓斥,做出來的東西稍有瑕疵就被批得一無是處。

    “師傅,我……我再試試。”劉光天咬著牙,拿起另一塊木板,深吸一口氣,學著孫師傅的樣子擺好姿勢,用力推了過去。

    “停!”孫師傅一把按住他的手,臉色更沉了,“手腕僵得像根木頭!腰也不動!全靠胳膊死推!你這樣刨到天黑也刨不平!放松點!用腰帶動!手腕是活的!感受木頭的紋理!再來!”

    劉光天被訓得頭暈腦脹,心里的不服氣越來越重。他偷眼看向車間另一端。那里是核心工藝組的地盤,趙山河正背著手,像尊鐵塔般巡視著。王勇和趙紅剛也在埋頭干活,但明顯干的是更“高級”的活——開榫眼。雖然動作也顯生疏,但趙山河偶爾會指點兩句,不像自己師傅這樣疾厲色。

    “憑什么?”劉光天心里憤憤不平,“王勇那小子傻大個,趙紅剛毛頭小子,不就是靠著林墨的關系嗎?直接就能跟著趙大師傅學開榫?我劉光天在街道木器社也干過兩年,算是有基礎的,憑什么就得從最苦最累的刨板子開始?林墨當年不也是兩年就考了四級工?他能行,我憑什么不行?肯定是師傅故意刁難我!”

    休息的哨聲響起,工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喝水休息。劉光天端著破搪瓷缸子,湊到王勇和趙紅剛旁邊,酸溜溜地說:“行啊,二位,這都學上開榫眼了?趙師傅親自教,前途無量啊!”

    王勇憨厚地笑笑,抹了把汗:“哪能啊,光天哥。我們這也是剛學,趙師傅要求可嚴了,錯一點都不行。我昨天開廢了三根料,手心都挨了戒尺。”

    趙紅剛則機靈些,看出劉光天的不爽,打著哈哈:“是啊,光天哥,萬丈高樓平地起嘛。孫師傅手藝好,要求嚴是好事,基礎打牢了,以后學啥都快。我們這開榫眼也是從最基礎的方榫練起,趙師傅說了,沒在砂紙上磨禿十根手指頭,別想碰異形榫。”

    “哼,基礎基礎!”劉光天更不高興了,壓低聲音,“我看就是看人下菜碟!林墨當年學手藝,也是從刨板子開始的?他兩年就四級了!咱們廠誰不知道?”

    王勇和趙紅剛對視一眼,沒接話。他們雖然跟著趙山河時間短,但也從老師傅們嘴里聽說過林墨的“事跡”。那不僅僅是天賦,更是玩命般的刻苦和近乎偏執的認真。據說他當學徒時,別人休息他還在練,手指磨破出血是常事,對每一個細節都摳到極致,連趙山河那么挑剔的人都挑不出毛病。這種狠勁,不是誰都能有的。

    “林師兄……那不一樣。”王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有啥不一樣?都是一個鼻子倆眼睛!”劉光天不服氣,“等著瞧!我就不信我劉光天學不出來!等我手藝成了,也考個四級工給他們看看!”他撂下狠話,心里盤算著怎么找個機會在領導面前露一手。

    然而,現實很快給了他一記更響亮的耳光。下午,孫師傅讓他獨立刨平一塊一米長的柞木板,要求平整度誤差不超過半毫米。劉光天卯足了勁,結果越緊張越出錯,刨出來的板子中間竟然凹下去一塊。

    “劉光天!”孫師傅的怒吼響徹半個車間,“你眼睛長后腦勺上了?這板子讓你刨成瓢了!知道這柞木料多金貴嗎?現在什么年月?浪費就是犯罪!今天下班別走了!把廢料區那些邊角料都給我刨平磨光!不磨完不準走!還有,這個月的工具損耗費,從你工資里扣!”

    工友們投來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目光。劉光天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看著手中報廢的柞木板,又看看遠處林墨路過車間時平靜掃過的目光,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那道看似觸手可及的“林墨式成功”背后是怎樣的高墻。

    六月的四九城,暑氣漸起,空氣中彌漫著槐花的甜香和一種屬于考季的緊張氣息。林墨的生活里,高考復習的濃度已經提升到了。白天,他高效地處理完質檢中心的事務,確保那龐大的外協網絡和生產線質量不出紕漏。

    夜晚和所有工余時間,則完全交給了書桌。昏黃的燈光下,攤開的課本、密密麻麻的筆記、被反復演算的習題集,構成了他最后沖刺的世界。程秀英和林巧都自覺放輕了腳步,連林賢周末回家也自覺地不去打擾,整個林家都籠罩在一種無聲的期盼與支持之中。

    終于,夜校高中的畢業考試日來臨。考場設在區里一所中學的教室,肅穆而安靜。林墨穿著洗得發白的工裝,在一群年齡各異、神色緊張的考生中顯得格外沉穩。他平靜地找到自己的座位,攤開文具,等待著試卷下發。

    監考老師宣讀完考場紀律,試卷發下。林墨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試卷。夜校的考試難度自然無法與正規高中相比,更側重于基礎知識的掌握和運用。數學的幾何證明、函數運算,物理的力學分析、電路計算,化學的反應方程式、基本概念……這些對早已將知識體系融會貫通、又在工坊空間里經過雙倍時間錘煉的林墨來說,如同早已演練過千百遍的工序,落筆從容,思路清晰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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