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下連沈慈、蕭烈和江晏都異口同聲地愣住了,沈慈歪著腦袋,不解地望向他:“老夜,你怎么也來湊這個熱鬧啦?”
夜冥霜淡淡反問:“怎么,不可以?”
“哪兒能呢!當然可以,當然歡迎!”沈慈連忙擺手,笑得眉眼彎彎。
墨澄在一旁微微頷首:“有你同行,我也能放心些。”
至少夜冥霜在,就算江晏一時沖動犯了渾,也有人能穩穩地把他拉回來。
沈慈一拍手,“那咱們明天出發,我今晚和師兄師姐們說一聲。”
墨澄憐惜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好。”
……
是夜,上云宗練武場。
清越的劍鳴聲在夜色中回蕩,容淵一襲藍衣,劍招行云流水,與他一同練劍的,正是褪去了幾分青澀桀驁的洛星堯。
“大師兄!二師兄!”
一名弟子匆匆而來,在幾步外停下行禮:“宗主請二位即刻前往大殿議事。”
容淵與洛星堯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疑惑。
容淵收劍入鞘,微微頷首:“帶路吧。”
主殿內燈火通明,沈嶸與葉書吟端坐主位,沈清澤與沈清瑤分坐兩側。
“宗主,堂主。”容淵與洛星堯齊聲行禮。
沈嶸慢悠悠地抬眼:“淵兒,星堯,可知喚你們前來所為何事?”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搖了搖頭。
葉書吟疲憊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容淵身上:“淵兒,許久不見,你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
容淵神色平靜,只淡淡道:“多謝師父夸獎。”
沈嶸與葉書吟交換了一個眼神,語氣帶著試探再度開口:“淵兒,星堯,你二人兩年前結成金丹,是我上云宗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為師甚感欣慰,如今,有一項重要任務要交給你們。”
葉書吟接過話頭,聲音溫和:“淵兒,幻月海有一百年至寶,名為蜃樓珠,你可曾聽說過?”
此話一出,容淵與洛星堯的臉色皆是一變。
洛星堯不著痕跡地瞥了容淵一眼,卻見后者神色如常,唇角甚至還牽起一絲淺淡的笑意:
“淵兒不曾聽過。”
“你也知道,”葉書吟輕嘆一聲,目光憐愛地看向身旁的沈清瑤,“你師妹瑤瑤這些年修為停滯不前,遲遲無法結丹,皆因心魔所困……”
“呵……”
容淵不自覺發出一聲譏笑,“從小在上云宗萬般寵愛,小慈卻在人間受盡苦楚,她都金丹大圓滿了,不知道清瑤師妹有什么心魔?”
“淵兒!”
“大師兄!”
沈清澤三人怒聲斥道,然而已經晚了,沈清瑤已經低低地啜泣起來,葉書吟把她抱進懷里,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這些年別說他們,整個上云宗都已經習慣大師兄容淵和對沈清瑤的態度,處處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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