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韓王李元嘉冷笑一聲,聲音沙啞,“什么機會?是像你那死去的賢伯父一樣,被逼造反,最后落得身首異處的機會嗎?孩子,你太年輕了。在那個女人的眼里,我們李家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相王能活到今天,靠的不是他姓李,而是他不像一個姓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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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殘酷,卻也是血淋淋的現實。
密室內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希望的火苗剛剛燃起,就被兩位老王爺用恐懼的冰水徹底澆滅。
李袿的臉漲得通紅,拳頭在桌下緊緊攥著。他知道兩位長輩說的是事實,可他就是不甘心。難道李家的天下,就要這么不明不白地斷送掉嗎?難道他們這些李氏子孫,就要一輩子像過街老鼠一樣,躲在陰暗的角落里茍延殘喘嗎?
“那我們……就什么都不做?”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絕望。
“不做,才能活。”韓王李元嘉閉上眼睛,仿佛說出這幾個字,就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一直沉默的紀王李慎,卻放下了茶杯,發出“嗒”的一聲輕響。
他看著自己的兄長和侄孫,緩緩開口:“兄長說的對,什么都不做,能活。但,也只能是活著。”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與他平日里諂媚姿態截然不同的精光。
“但這件事,我們不能只看壞處。你們想過沒有,天后為何要這么做?她春秋已高,國本是她繞不過去的心病。傳武,則宗廟香火斷絕;傳李,又怕兒子們懦弱,守不住江山。她現在,是在猶豫,在試探!”
“她讓陸羽去做太子少師,固然有監視之意,但又何嘗不是一次豪賭?她在賭,陸羽這把快刀,能不能把相王這塊朽木,雕琢成器!”
韓王李元嘉睜開了眼,渾濁的眸子里透出一絲驚疑:“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陸羽這個人,才是關鍵!”紀王李慎的手指,在桌面上重重一點,“他到底是武家的狗,還是能為我李唐所用的‘器’,現在還未可知!”
李袿的眼睛瞬間亮了:“王叔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去拉攏他?”
“拉攏?”紀王李慎搖了搖頭,失笑道,“你拿什么去拉攏?他如今圣眷正濃,權勢滔天,金錢美女,他缺什么?我們這些落魄宗親,有什么東西能入他的法眼?”
李袿的臉色又黯淡了下去。
紀王李慎話鋒一轉:“硬拉攏不行,但我們可以……試探。”
他站起身,在密室中踱了兩步,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我們要搞清楚,他陸羽,到底想要什么。此人行事,看似狠辣,實則步步為營,從不做無利之事。他入主東宮,必然有他的圖謀。他的圖謀,是幫著天后徹底廢掉相王,還是……想做那輔佐新君、權傾朝野的伊尹、霍光?”
韓王李元嘉聽得心驚肉跳:“可……可怎么試探?萬一弄巧成拙,被他抓到把柄,我們……”
“所以,去試探的人,必須很特別。”紀王李慎停下腳步,目光掃過李元-嘉和李袿,“這個人,身份要足夠高,讓他不能輕慢;要足夠聰明,能從蛛絲馬跡中看出他的真實意圖;最重要的是,這個人要讓他……無法拒絕。”
密室中再次陷入沉寂。
李元嘉和李袿都在苦苦思索,整個李氏宗親里,誰能符合這樣苛刻的條件?
良久,李袿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亮光,他有些不確定地開口:“王叔,您說的……難道是……”
紀王李慎的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回座位,重新端起那杯已經涼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相王,是我們的希望。而希望,是需要人去守護的。有些事,我們這些老骨頭不方便出面,但總有人,可以名正順地去東宮,去見一見那位……新上任的陸帝師。”
他放下茶杯,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悠悠地說道:“就看這位陸帝師,接不接得住我們李唐皇室,送上的這份‘問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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