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要bang激a整個揚州城的百姓,去跟陸羽對賭。賭他陸羽,到底是真心為了百姓,還是只圖自己的功名。
“好!就這么干!”陳四海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臉上的橫肉興奮地顫抖著,“老子早就看那幫泥腿子不順眼了,正好讓他們知道知道,離了咱們,他們連個屁都不是!”
蕭策也撫掌輕笑:“此計甚妙。屆時,民怨四起,我們再派些人混在其中,稍加引導,將矛頭直指那位帝師大人。就算天后想保他,也得掂量掂量,是為了一個臣子,還是為了整個江南的安穩。”
錢萬三還在猶豫:“可……可這么一來,我們自己的損失也……”
“錢會首!”王普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如刀,“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等到我們的名字也出現在那罪己墻上的時候,你以為你那些錢,還保得住嗎?”
錢萬三一個激靈,瞬間閉上了嘴。
最后,所有人都看向了陸松年。在座之人,以他代表的吳郡陸氏,分量最重。他若不點頭,這事便成不了。
陸松年沉默了半晌,緩緩站起身,走到王普身邊,抬起干枯的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后生可畏。”
他沒有再說別的,但這個動作,已經表明了吳郡陸氏的態度。
王普心中大定,他知道,這張網,已經織成了。
“諸位,我等江南世家,同氣連枝。這一次,是生死存亡之秋,務必齊心協力!”王普舉起那杯早已冰涼的茶,“明日之后,我們便等著看,那位不可一世的帝師大人,如何焦頭爛額!”
“請!”
幾只茶杯在空中輕輕一碰,發出的聲音,清脆,卻又透著一股山雨欲來的肅殺。
……
同一片夜色下,刺史府后堂。
陸羽正對著一局殘棋,凝神沉思。陸安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不時抬頭看一眼自家公子。
公子已經在這里靜坐了兩個時辰了,一動不動。白日里那番雷霆手段,著實把陸安也嚇得不輕。他總覺得,公子那平靜的表面下,似乎隱藏著更深沉的考量。
“公子,夜深了,該歇息了。”陸安小聲勸道。
陸羽沒有抬頭,只是輕輕捻起一枚黑子,聲音聽不出喜怒。
“陸安,你說,把一群餓狼逼到絕境,它們會做什么?”
陸安一愣,想了想,老實回答:“會……會拼命吧?狗急了還跳墻呢。”
“說得對。”
陸羽將那枚黑子,輕輕落在了棋盤的天元之位。
那一瞬間,整個棋盤的局勢,仿佛都為之一變。原本被白子圍困得奄奄一息的幾條黑龍,因為這中腹的一子,瞬間活了過來,隱隱有了反客為主,屠龍翻盤之勢。
“它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咬斷你的喉嚨。”
陸羽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臉上看不出絲毫憂慮,反而帶著一絲……期待?
“傳令下去,讓魏淵繼續在墻下站著,飯食給他送去,別讓他餓死了。他這面旗幟,還得再立幾天。”
“是,公子。”
陸羽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深邃的夜空。天命之眼悄然運轉,在他的視野里,揚州城上空,原本清朗的氣運,此刻正有無數道黑灰色的怨氣和煞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糾纏盤結,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正在緩緩旋轉的烏云。
而在那烏云的中心,一股股代表著貪婪、怨毒、掙扎的負面情緒,正瘋狂滋生。
“終于要出手了嗎?”陸羽輕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也好,本官就怕你們當縮頭烏龜。”
他知道,他撕掉水道圖,立起罪己墻,看似將對方逼入絕境,實則也是在逼他們亮出最后的底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有讓這些藏在水底的毒蛇全都游出來,他才能一勞永逸。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到變了調的腳步聲。
一名親衛臉色煞白地沖了進來,甲胄相撞,發出“哐當”一聲,他甚至來不及行標準的軍禮,便單膝跪地,聲音都帶著顫音。
“帝師大人!不好了!”
“揚州城內,所有……所有米鋪、糧行,在一夜之間,全部關門了!”
“城中已經有百姓因為搶購不到糧食,開始……開始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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