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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的嘴角,逸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些混在人群中,早已面無人色的小吏和士紳們。
他的目光,瞬間從剛才的溫和鼓動,變得如西伯利亞的寒風一般酷烈。
“本官的話,不止是對百姓說的,更是對你們說的。”
“三天。”
他伸出三根手指。
“本官給你們三天時間。自己走進這刺史府,自己拿起筆,自己來這罪己墻前,把你們的‘功績’,一筆一劃地寫清楚。”
“主動坦陳者,本官以帝師之名擔保,罪減三等,或可戴罪立功,既往不咎。”
他的話鋒陡然一轉,聲音里淬滿了冰渣。
“三天之后,若還有人心存僥幸……那本官,就只好請你們的項上人頭,來為這面墻,再添幾分血色了!”
“本官的親衛,會親自登門。他們的刀,很快。寫出來的字,也一定……很紅。”
轟!
如果說之前的話是讓他們恐懼,那這最后一句,就是將他們直接打入了無間地獄。
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士紳官吏,此刻只覺得雙腿發軟,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三天之后,黑甲的親衛踹開自家大門,冰冷的刀鋒架在脖子上的場景。
這是一個不留任何余地的陽謀。
要么,舍棄尊嚴和前程,主動投降,成為陸羽手中的狗。
要么,就等著被當成雞,殺了儆猴。
陸羽不再理會那些失魂落魄的人,他走到幾乎癱軟在地的魏淵面前,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看到了嗎?魏大人,這就是你的價值。”
“你現在,是本官手中的一把刀,也是懸在所有人頭頂上的一根絞索。他們越是怕你,你就越是安全。”
“站直了。你的贖罪,才剛剛開始。”
魏淵猛地一顫,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得過分的帝師。恐懼、屈辱、怨恨……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終,都化作了一股劫后余生的、深入骨髓的敬畏。
他明白了,從他寫下第一筆供狀開始,他的命,就已經和陸羽死死地綁在了一起。陸羽讓他生,他才能生。
他掙扎著,用盡全身的力氣,挺直了那幾乎要斷掉的脊梁,重新在罪己墻下站好。像一尊雕塑,一尊為自己贖罪的石像。
……
人群漸漸散去,但刺史府前的風暴,卻以更快的速度,席卷了整個揚州城。
一處臨河的幽靜茶樓雅間內。
揚州鹽商總會首,富甲一方的錢萬三,正焦躁地來回踱步,他那身華貴的蜀錦袍子,被他自己搓得滿是褶皺。
“怎么辦?怎么辦?這個陸羽,他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有這么當官的嗎?他這是要把整個江南都給翻過來啊!”
在他的對面,安坐品茶的,是揚州司馬,王普。
王普的面色比錢萬三好不了多少,但他強作鎮定,端著茶杯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他不是瘋子。”王普放下茶杯,聲音沙啞,“他是閻王。一個手持‘如朕親臨’金牌,來江南索命的閻王。”
“那……那我們怎么辦?難道真要去那罪己墻上寫?我……我那些事要是寫出來,別說家產,腦袋都得搬家!”錢萬三哭喪著臉。
王普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寫,是溫水煮青蛙,早晚是個死。”
“不寫,是立刻砍頭,死得更快。”
錢萬三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絕望道:“那不就是橫豎都是個死?”
“未必。”王普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而決絕的弧度。
他壓低了聲音,湊到錢萬三耳邊。
“他陸羽是猛龍,可這里是江南,不是洛陽。猛龍過江,也得問問江里的地頭蛇答不答應。”
錢萬三一愣:“王兄的意思是……”
“他不是要我們這些魚蝦自己浮出水面嗎?”王普冷笑一聲,“那我們就聯合起來,織一張天羅地網,把水攪得更渾,渾到讓他這條龍,也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一個人,再厲害,能斗得過我們整個江南的世家士紳嗎?”
王普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遠處依舊人頭攢動的刺史府,眼神變得幽深。
“走,去見見李家、陳家他們。是時候讓這位年輕的帝師大人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江南的水,深得很。龍游淺水遭蝦戲,他過江的姿勢若是不對,當心……被活活淹死在這揚州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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