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風波落幕后的演武儀典,窩在米蒂洛尾巴上睡的肚皮朝天的科洛伯尼是沒有機會去參加了。
而雨別則因為這只圓頭圓腦的小白蟻都干掉好幾壇子醋了,但米蒂洛護著弟弟,不讓雨別打擾祂靠睡眠進行自我修復。
但雨別對米蒂洛耳朵,尾巴,甚至是不怎么從背后伸展的蟲翼都占有欲爆棚,他完全不想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觸碰米蒂洛。
最終,科洛伯尼睡覺的地方換到了雨別的尾巴上,米蒂洛理解雨別這樣的行為,畢竟愛人也算是重新出生了一回,而新生兒總是沒什么安全感的。
對,米蒂洛現在可以放心的稱呼雨別為愛人了,倒不是說他倆又進行了什么深入性的談話和告白,而是雨別跟祂的行為重合率太高了。
在確定了雨別并不是故意迎合自己,而是因為他倆靈魂糾纏的太久了才導致了這種潛意識的行為后,米蒂洛也莫名安心。
祂就是覺得,雨別終于屬于自己了這件事讓祂松了口氣,隨之而來的就是困頓和疲憊感。
大概是處于愧疚,新生和愛疊加的狀態,雨別對祂的照顧無微不至,這讓祂總是回想起自己還小的時候被蟲母用袖子裹著給祂找飯吃的時候。
簡而之,米蒂洛想家了,雖然這次跟父親短暫的見了一面,還被揉了耳朵,但祂想念蠹星柔軟的草地和父親遍布星球的精神絲。
可是,蠹星這么遠,祂不覺得雨別能在沒去過那的情況下帶著祂和科洛伯尼,繞過那幾個被冰封或是熔毀的荒蕪星系飛回去。
要不要求助一下星穹列車?丹恒他們不是正在尋找列車能用的能源嗎?
去一個地理位置未知但沒有絲毫危險的地方,難道不比去一個地理位置未知而危險程度也未知的地方要好很多嗎?
“所以,這就是列車上突然多了這么多人的原因嗎?”瓦爾特·楊看著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是客人的繁育第三,第四,第六令使,繁育星神的王蟲以及一位黑漆漆的持明族龍尊。
穹,丹恒,你們要是被威脅了就眨眨眼,然而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對自己失去了抱著米蒂洛尾巴睡覺的機會而感到失落和難以置信。
“我還沒開口,穹就已經答應了,”丹恒無奈的說出了事實,況且,包括看上去很危險的繁育的雙生令使在內,“列車絲毫沒有拒絕祂們的意思,甚至是帕姆主動開門迎接的。”
“看來,有些事情需要先放一放了,”姬子走過來,她對繁育令使們能夠登上列車這件事絲毫不會感到意外,“還要喝咖啡嗎?”
“要!”納撒尼爾第一個響應,辛格瑞達也雙眼放光,這種神奇的毒素可遇不可求,可得多喝點。
“給你們添麻煩了,”濃郁的的咖啡香在觀景車廂里蔓延開來,星期日捧著溫暖的咖啡杯向星穹列車的領航員小姐致意,“……實在抱歉。”
“沒有關系,”姬子對禮貌的孩子和喜歡咖啡的人都很有好感,尤其是星期日,她總覺得這孩子該是無名客的一員,“你覺得,開拓怎么樣?”
星期日沉默了一會,咖啡的香氣氤氳開來,讓祂不由自主的想起總是縈繞在蟲母周身溫軟的粉霧。
祂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開拓個命途,但:“親手聯通星軌,環游宇宙,一定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