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如玉的小臉,被烙下賣國賊三個字。
纖纖十指,一根一根都以奇形怪狀折著。
更不說那些鐵鉤穿透她的琵琶骨,斷她的筋脈。
還有被歪歪扭扭,縫補在脖子上,依舊搖搖欲墜的頭顱。
裴棄心中的火氣,頓時消散,遙遙望著江離落:“很疼吧?”
江離落愣了一下,低頭看看已經包扎好的手掌,笑著說:“不疼,只是打的太用力了,破了皮。”
阿落沒有練過鞭子,皮膚還是嫩了點,她也是用盡了力氣,所以手心虎口都破皮了。
“過來。”裴棄喊著她。
江離落看他面前放了一個鋪著軟墊的小圓凳子,走過去坐了上去。
“我有銀針了,我現在”
裴棄打斷她:“手伸出來。”
江離落皺了下眉頭,還是把右手伸到他的面前。
裴棄把包扎好的紗布,給解開,看著她破皮的掌心,濃郁的劍眉,皺成了川字。
他沒有說話,只是拿著舒痕膏,小心翼翼又溫柔的幫她上藥。
月光朦朧,桃花樹下。
江離落看著裴棄認真給她上藥的樣子,像對待稀世珍寶,小心的生怕用力,她就會碎了一點。
“呼呼。”
突然間,掌心一片輕風拂過,癢癢的,卻讓抹了藥的掌心,更加冰涼舒適。
是裴棄抓著她的手,低頭輕輕的給她傷口呼呼。
溫柔的讓江離落失神,好像她還是在裴棄面前,很矯情的樓朝夕。
以前的她,只是破了點皮,血都沒流,就到裴棄面前,眼眶聚滿淚水的跟他撒嬌,要他呼呼才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