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知道我在附近玉oi？”

馬爾科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些，心湖像是被投了顆石子，瞬間亂了。

他盯著千歲的眼睛，像是想從里面看出點什么。

“那你為什么還要說那些話yoi？想故意警告我？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只要當面跟我說‘離我遠點’，我就絕不會再纏著你yoi。”

他的心跳得厲害，那些天反復琢磨的念頭又冒了出來，可轉念一想，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笑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

“這幾天我想了很多yoi…”

馬爾科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點疲憊，又帶著點說不清的掙扎。

“我總提醒自己，跟你只能做朋友，只談笑風生，不能動情yoi。

不遠不近地看著，淺淺地喜歡著，這樣至少不會亂了初心，敗了芳華yoi…”

他說著，眼神飄向窗外，像是在跟自己較勁。

“可你這丫頭…總在我快想通的時候，又冒出來攪亂一池春水yoi。”

千歲沒接話，她走到實驗臺前，拿起那副金絲眼鏡，對著光看了看。鏡片擦得很干凈，能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的表情。

算不上開心，也算不上難過，就那么平平淡淡的。

“所以你就找個多弗的手下演戲給我看？”

她把眼鏡往桌上一放，發出聲輕響。

“馬爾科，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幼稚了喵？”

馬爾科的動作頓了頓，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重新看向她。

“說吧，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想做什么yoi？”

千歲抬起頭，眼神突然變得認真起來，剛才那點戲謔全沒了。

“我要去找艾斯喵。”

“不行！”馬爾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眉頭擰得死緊。

“老爹說了，他在做秘密訓練，不能被打擾yoi！”

“我不是去打擾他訓練的喵。”千歲深吸了口氣，聲音壓得很低。

“只要遠遠看看他，確認他安全就可以了喵。”

馬爾科愣住了：“你說什么yoi？去找他，卻不見他。”

“最近我的心很忐忑，黑胡子為了坐穩七武海的位置，就會針對艾斯的高額懸賞喵。”

千歲的指尖有些發涼，她攥緊了拳頭。

“我必須去找他，讓他別傻愣愣地往套里鉆。”

實驗室里再次陷入沉默，這次的安靜帶著點凝重。

馬爾科看著千歲那張寫滿篤定的臉，心里突然冒出個念頭。

這丫頭看著成天沒心沒肺的樣子，心底藏的事情，好像比所有人都多。

他盯著她看了半晌，才緩緩開口，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yoi？”

千歲抿了抿唇，沒直接回答，只是抬眼看向他，眼神里帶著點懇求，又帶著點不容置疑的堅持。

“別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到底幫不幫我？你要是不幫，我就自己劃著小船去，哪怕漂到海里喂魚，也得去喵。”

馬爾科看著她那副犟脾氣上來的樣子，跟艾斯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又氣又無奈。

他知道，這丫頭一旦打定主意，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千歲以為他不會同意的時候，才聽見他嘆了口氣。

“船我可以幫你準備，但我得跟你一起去yo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