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濤的事讓我必須重新看待李區長,李區長承諾過金濤,我也承諾過金濤。
李區長可以而無信。
我做不到。
我必須給金濤一個結果,這是做人的原則,我和李區長既然在做人的原則上不統一,也就沒有必要再談了。”
說完,陳常山又要轉身離開。
李遠達又說聲等等。
四目再次相對,李遠達嘆聲氣,“我的性格就夠拗了,陳縣長比我還拗。
陳縣長你真是誤會我了,金濤的事我不是不管,區局副局長的位置現在還空著,就是為他留的,為此,我還頂著很大的壓力。
可市局那邊不批,我是真沒辦法。
要不這樣吧,我們都再努努力,我和市局那邊再好好溝通溝通。
陳縣長也在市局那使使勁,雙管齊下,這個結也許就能解。”
“雙管齊下?”陳常山道。
李遠達笑應是,“我知道田海縣局的于東和陳縣長關系一直不錯,于東又在西省政法系統家世顯赫,據說于東本人和市局的王局關系也不錯。
只要于東在王局面前肯幫金濤說話,我也繼續和王局溝通溝通,金濤的事就能成。”
陳常山沒說話。
李遠達輕咳聲,“陳縣長剛才還義薄云天要為金濤要個結果,不會現在真到了幫忙的時候又猶豫吧?”
陳常山道,“我可以和于東說,但李區長,你也要記住而有信。
否則金濤的事若沒個圓滿的結果,我必要和李區長再談。
那時就不在這談了。”
陳常山話中有話。
李遠達臉色頓變,“陳縣長的意思我聽明白了,那我也送陳縣長一句話,金濤的事結束了,我希望柳吉元的整件事就徹底翻篇。
此后,我不愿聽到與其有關的任何一句話。
如果陳縣長還要舊事重提,陳縣長不要忘了自己說的一句話,咱們是在一條線上,有人中途要強換賽道,結果就是一損俱損。
陳縣長若不怕一損俱損,我也不怕。”
李遠達拿起茶杯,重重一放,聲震屋內。
李遠達眼中同時充滿陰狠。
陳常山看著李遠達點點頭,“以前我對李區長還是了解不夠,此后,我要對李區長刮目相看。”
李遠達一笑,“我早已對陳縣長刮目相看,換句話說,我已經很了解陳縣長了。”
李遠達故意頓頓。
陳常山接上話,“知己知彼。”
李遠達道,“可以這么理解。不過我還是希望我和陳縣長能友好相處,柳吉元和陳縣長之間發生的事,不要在你我之間發生。
這對兩個區縣和我們個人發展都有利。
陳縣長對此不反對吧?”
陳常山笑應,“不反對,而且完全認同。”
李遠達也笑了,向陳常山伸出手。
陳常山也伸出手。
兩只手重重一握,又相視而笑。
陳常山出了李遠達辦公室,來到樓下,一開車門,先聞到一股濃烈煙味,煙缸里全是煙蒂。
陳常山揮散煙霧,看到金濤焦急的臉,“常山,談得怎么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