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錄偏不,就扯著他走,到了城門口做出城登記時也不放開林玉玠,手臂勾得和鐵鎖鏈一樣。
做登記的工作人員兩個眼睛恨不得分工合作,一邊錄入信息,一邊偷瞄兩人擱那干啥。
等人一走,椅子立刻竄出工位和同事分享八卦。
絲錄走遠了回下頭,“林仙長,他們說你看起來沒想象里的高高在上。”
林玉玠一臉看淡世事的表情:“怎么不提他們說你特別的依賴我。”
絲錄頭朝他的反方向轉,沒眼看的樣子,“真能瞎編,我這是扣留。”
“講道理,你比較像那個犯人。”
“不講道理。”絲錄踩到林玉玠的劍上,和他面對面站,“走,開劍,去十四區找秦蘊。”
林玉玠起劍,交給絲錄一根緞帶,“頭發綁上,不然撲我一臉。”
絲錄將緞帶交給魔杖,苦命魔杖苦哈哈伸出幾根小觸須給她盤頭發。
梳的時候,她俯視從城內開出來的鐵皮車,車轍印呈扇形分開,痕跡早已經固化,說明區與區之間的交通運營很成熟。
離城十幾公里后,地面上出現了幾只動物形態的穢物,隨車異士在距離過近時進行了幾次驅趕,安全距離之外的則不過多干涉。
林玉玠說,“有些人的異能比較高調,能不制造太大的聲響就不制造。”
絲錄問:“但穢物能根據味道記住具體路線吧?”
“不是大問題,這些司機也有異士,他們的心理素質很強,會隨機應變,只是戰斗力不是很高。”
林玉玠飛過一輛車,再去追上一個車次。
絲錄幾個月沒見著荒區,乍看還有些陌生,俯瞰一陣子,她發現萬象山的荒區有花有草,偶爾能看見成群的飛鳥,比西邊的荒區更有生機。
啊……
她以前是怎么在那種破地方生活了那么久啊…
絲錄自己都有點想不明白了。
“你以前就在這種地方生活?”林玉玠看她一直沒出聲,出聲詢問。
“是。”絲錄新發型成型,用手攏攏垂在腦后的緞帶,夸張道:“孤獨死了,沒人關心,晚上睡覺一睜眼睛窗外圍一圈穢物,瞪著黑洞洞的眼睛對我深情注視,可嚇人了。”
她跟念稿似的,林玉玠沒聽出任何可憐無助的意思,倒是有種絲錄會跟穢物半夜大眼瞪小眼,把穢物瞪退的錯覺。
她干得出這種事,半夜端水泥把自己盯醒就是她的戰績。
林玉玠幫她理順飛來飛去的緞帶,絲錄側臉往他手腕上蹭,“第一次見面你還用這根緞帶綁過我,真沒愛心。”
初次見面沒有什么好印象,林玉玠不想提,但絲錄想,她想到秦蘊父母的身份,好奇地問,“你在結婚前想過用占卜術算算自己的婚姻么?”
林玉玠不問反答:“你算過么?”
絲錄:“沒有,信息不清楚算不了,再說就算有具體信息,占卜也只是掌握一個模糊的大方向,知道了只是徒增煩惱,沒必要。”
林玉玠順著她的話回:“我也沒有,但看到絲錄這個名字時想過咱倆多半不會太和。”
“怎么說?”
“單看名字五行不怎么相合。”林玉玠說那時候想著見到人后具體看看,但見到人后聽到她那真名,又覺得更完了。
絲錄讓他具體說,“怎么不和,我的名字不好嗎?”
“你問哪個名?”
“祖母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