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玠通過她的問話,回想自己早前沒問出口的事。
他去看絲錄的脖子,再回憶絲錄每次被碰到后背時的反應,還有他莫名發熱的肩胛,幾個怪異的點沒多久便串聯到一起。
林玉玠走過去確認,“你是不是后背有傷?”
絲錄解扣子的手一頓,印證了心中所想。
她和林玉玠能共感,但只感痛覺。
絲錄閉下眼睛,繼不能離婚后,再次距離破防只差一點點。
這樣豈不是以后她打林玉玠她也會疼?
絲錄不想相信這個結果,下手粗暴,直接扯開衣服,打算再垂死掙扎下。
興許她只是在隱身情況下產生了誤判。
也可能是今天出現了什么意外才會這樣。
再或者是賽場里有哪個學生的技能特殊影響到了她和林玉玠。
絲錄快貼到鏡子上,認真查看身上每一處發痛的地方,從犄角旮旯搜索各種各樣的理由,不斷對自己洗腦。
林玉玠看不下去,回窗邊給她丟過去一件衣服,就地望向窗外:“你注意下。”
絲錄甩開衣服,“你又不是沒看過。”
“沒看過,那天太黑。”
“沒看過?我看你挺清楚,你還記得是哪天夜里。”
絲錄扒開頭發,衣服拉下去,真在身上找到一塊被掐紅的痕跡。
她展開拇指和中指比劃長度,斜著比上去,確定就是這一塊皮肉在隱隱作痛,和林玉玠的傷疤形狀一模一樣。
“林玉玠,你身上的疤怎么來的?”
“很久以前的事,忘了。”
“真忘了說不出很久之前四個字。”絲錄沒繼續追問,再多說兩句,她怕自己想打人。
她沉思著,尋找共感的原因。
忽然,她手像被熱水燙了下,皮膚生出片片灼熱感。
絲錄甩下手,余光瞧見林玉玠將手伸進窗外的雪里放著。
人的皮膚凍太久會發熱,他犯病了?在這自虐?
“…你閑的?”
林玉玠手埋雪里,依舊背對她,“我只是想到一星期前的事,那天我以為是我生氣生到上火,現在想來,應該不是。”
他不愿提及太直白的詞,說的隱晦,“你在和我用紙鶴通話時,是不是在吃毒蘋果?”
……好像是有這回事來著。
絲錄記憶倒放再快進,摸下自己的耳朵。
靈光一閃而過,她明白了,那時候兩人之間就共感了,林玉玠這是在報復她。
絲錄嗤道:“又不是我想,你報復我做什么?”
林玉玠現在想想喉嚨都會幻痛,不解釋了,只說:“你可以報復回來。”
反正自傷八百損敵一千,不嫌吃虧就可以做。
絲錄泄出一聲短促的笑,眼睛在這間屋子里轉一圈,從墻東掃到墻南,忍了又忍,沒忍住。
她決定不忍了。
拖起手里林玉玠的衣服,絲錄兩個大跨步到他背后,衣服一轉,從后勒上林玉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