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發緊，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刀尖上滾過，“自上古以來，天機閣便立下‘靜觀天道，不涉皇權’的祖訓，只記錄天地萬象，不參與龍族紛爭，即便是龍皇，也無權直接調遣閣中之人！”

陳子睿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目光如刀：“哦？既不受龍皇節制，又能在龍界立足萬年……這天機閣，倒真是個‘有趣’的存在。”

墨鱗呼吸一滯，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如山般壓來，他強自鎮定：“天機閣之所以能存續至今，正是因為恪守中立，若非《萬物譜》感應到主人的烙印，管事也絕不敢擅自讓我離閣。”

“中立？”陳子睿的聲音陡然拔高，眼中殺意一閃而過，“還是說，你們在等一個‘時機’？”

墨鱗渾身一震，幾乎拜倒在地，他死死咬住牙關，聲音嘶啞：“墨鱗不敢妄！天機閣所求，唯有天道運轉，別無他圖！”

陳子睿沉默了片刻，空氣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最終，他緩緩抬起眼，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的笑意：“也罷，既然你們如此‘守規矩’，那我也不便多問，不過——”

他話鋒一轉，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如刀，聲音低沉而致命：“你要記得，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若是你背叛之意，下場你是體驗過的。”

墨鱗渾身冷汗如雨，幾乎癱軟在地，卻仍強撐著抬起頭，聲音發顫：“墨鱗明白！絕不敢有背叛主人之想法。”

陳子睿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滿意與冷漠。

他對墨鱗的忠誠，自然是毫不懷疑的。

剛才那番話，不過是對他的警告罷了——因為，在墨鱗體內，有他種下的毒液。

那毒液潛伏于血脈深處，一旦墨鱗心生異念，便會自行發作，讓他再次經歷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墨鱗似乎也想起那股深入骨髓的痛苦，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陳子睿見狀，冷冷一笑：“很好！記住，你的命，現在是我的，做任何事情都要自我為中心！”

墨鱗連忙叩首，聲音里滿是敬畏：“墨鱗愿為主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陳子睿目光如電，聲音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我不需要你萬死不辭，我只需要你——忠心不二，聽計從，你的一舉一動，都需以我的意志為轉移，若敢有半分自作主張，那毒液會是你最溫柔的告別。”

墨鱗渾身一顫，額頭重重磕在地上，聲音嘶啞卻堅定：“墨鱗銘記于心！從今往后，主人之命便是墨鱗之命，絕無二心！”

陳子睿滿意地點了點頭，“好！一會兒我就檢驗你的忠誠度！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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