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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2章 傻哥,你要老婆不

    成鋼和簡寧推著擦得锃亮的自行車,車輪碾過胡同坑洼不平的石板路,發出輕微的“咯噔”聲。車把上掛著的帆布兜里,兩人并肩走著,低聲交談著局里的事情。

    剛走到四合院胡同口,就見一個穿著藏藍色外套、梳著齊耳短發的熟悉身影從對面匆匆走來,正是何雨水。

    “成鋼哥!簡寧姐!”何雨水見到他們,臉上立刻綻開熱情的笑容,腳步加快了幾分迎上來,帶起一陣淡淡的“友誼”雪花膏的香氣。“下班啦?今兒天還挺清爽的。”她輕輕搓了搓手,指尖微涼。

    李成鋼捏住車閘,穩穩停下,笑著回應:“雨水啊,是啊,剛回來。你這是……來找你哥柱子?”旁邊的簡寧也微笑著對何雨水點點頭。

    “嗯吶,”何雨水應道,朝院里努了努嘴,“找他有點事兒。你們快回去吧,風徐徐的,吹著還挺舒服。我先去中院了哈!”她朝兩人揮了揮手。

    看著何雨水匆匆閃進院門的背影,李成鋼和簡寧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何雨水又去給傻柱子操心的了然。兩人沒再多話,推著車進了院門,前院里隱約傳來鄰居家炒菜熗鍋的“滋啦”聲和收音機里模糊的京韻大鼓調子。

    何雨水熟門熟路地穿過前院,繞過影壁墻,直奔中院她哥傻柱的家。推開那扇虛掩著的、漆皮剝落的木板門,一股濃烈的混合氣味撲面而來:油膩的灶臺味兒、汗腥氣、還有隔夜飯菜的微餿味,悶在空氣不流通的小屋里,幾乎讓人窒息。她皺著眉,借著窗外透進來微弱的天光打量屋里:一件沾著油星子的勞動布工服像塊破抹布似的搭在椅背上;那張斑駁脫漆的小方桌上,散亂堆著幾個沒洗干凈的碗碟,旁邊還撒落著不少踩扁了的花生殼;地上的磚縫里積滿了灰塵,踩上去都黏腳。

    “唉喲喂,我這哥呀,”何雨水忍不住嘆氣,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風,“這屋里都快成豬窩了!比咱胡同口的垃圾站也強不了多少!”她是個利索人,實在看不下去,索性把背包往還算干凈的炕沿上一放,麻利地挽起袖子,露出纖瘦但結實的手腕。她先拿起炕笤帚把花生殼仔細掃進墻角簸箕里,又把桌上油膩的碗盤疊在一起放到窗臺邊的搪瓷盆里,接著把那件臟工服團了團暫時塞到炕柜底下,動作又快又穩。屋里漸漸有了點能下腳的樣子。

    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傻柱那標志性的大嗓門,哼著荒腔走板的《智取威虎山》選段:“穿林海——跨雪原——”聲音由遠及近。接著,門簾被“嘩啦”一聲掀開,傻柱一手提溜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鋁飯盒,一手還拎著半網兜蔫新鮮的青菜,滿面紅光地走了進來。猛地看見妹妹在屋里,而且屋子明顯被歸置過,他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卡住了:“雨水?你咋來了?嚯,稀客啊!沒把小凱一起帶過來給舅舅看看呀。咦,屋子都幫我收拾了,這是學雷鋒做好事來了?”他把飯盒和菜隨手放在剛被清理出來的桌面一角,差點又碰掉一個空罐頭瓶。

    何雨水沒好氣地白了哥哥一眼,放下手里的抹布,走過去先把那扇吱呀作響的破木門仔細關上,插上門閂。然后拉著還有些懵的傻柱坐到硬邦邦的床沿上,自己拉了把吱扭響的凳子坐在他對面。她身體前傾,刻意壓低了聲音,臉上帶著一種混雜著神秘、急切和鄭重其事的神情:“哥,你先別貧。我跟你說個正事。你……還想不想找媳婦了?”

    “媳婦”這兩個字,就像給傻柱瞬間通了高壓電!他原本有些渾濁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如同兩個驟然點亮的燈泡,身子也不自覺地“蹭”地挺直了,幾乎是吼了出來:“想啊!做夢都想!雨水,你有門路?快跟哥說說!是城里的還是……”他這些年因為脾氣混、長相老、先前眼光還挑,婚事一拖再拖,成了院里人盡皆知的“老光棍”,心里其實跟油煎似的急。

    何雨水見他這反應,心里稍微有了點底,便清了清嗓子,語氣平穩了些:“是我一個關系不錯的同事,她有個遠房表妹,叫周麗。年紀……比你小不少,估摸著也就二十六七左右吧,模樣挺周正,看著就利索。關鍵是,”她特意加重了語氣,“人家現在是‘服裝廠’的縫紉工,是正經八百的國營正式工,穩定著呢!戶口和定量都有。”

    傻柱聽得心花怒放,布滿老繭的大手激動地搓著膝蓋,仿佛那上面沾著金子:“好啊!這條件真不賴!工人階級啊,咱工人階級領導一切!好!真好!”他仿佛已經看見自己告別光棍、揚眉吐氣的樣子了。

    何雨水看他高興,卻暗自咬了咬牙,知道最關鍵的話必須說在前面。她頓了頓,仔細觀察著傻柱的臉色,聲音放得更輕,帶著十二分的小心:“就是……有一點情況,我得先跟你掰扯清楚。這個周麗……以前響應號召,在陜北插隊落戶來著。為了……為了跟貧下中農真正打成一片,思想覺悟高,就在那兒……跟一個當地的青年農民,結過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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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臉上那朵盛開的笑容花,瞬間像是被凍住了,僵硬在那兒。

    何雨水語速加快,聲音更低:“……在鄉下還生了一個孩子,是個男孩。后來,今年初,不是開始落實政策讓知青返城嗎?她為了能回來,就跟那邊……辦了離婚手續。孩子……留在他父親那邊了,沒跟著她回城。”

    傻柱聽完,剛才那股子騰空而起、直沖腦門的興奮勁兒,如同一個被細針戳破的、吹得鼓脹的氣球,“噗呲”一聲瞬間泄了個干干凈凈。他臉上的神采迅速褪去,垮了下來,嘴角耷拉著,眉頭擰成了疙瘩。心里翻江倒海地不樂意,像是吞了只蒼蠅,可又不敢對著為自己婚事操碎心的妹妹發脾氣,只能別別扭扭地扭過身子,低著頭,搓著粗糙的手指頭,甕聲甕氣地小聲嘟囔:“啊?這……這是個二婚的啊?還……還生過崽兒(雖然沒跟來)……雨水,你哥我……我這可是頭婚,純純的頭婚,連對象都沒正經處過幾個呢……這……這要是傳出去,街坊四鄰知道了,多丟面兒啊……”他仿佛已經聽見了鄰居們背后的指點和竊笑。

    何雨水看著哥哥這副窩囊又挑三揀四的樣子,那股子恨鐵不成鋼的火氣“噌”地就竄了上來!她伸出手指頭,毫不客氣地狠狠戳了一下傻柱的腦門,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了,帶著不容置疑的尖銳:“我的哥呀!我的親哥!你醒醒吧!別做那大頭夢了!你看看你都多大歲數了?四十大幾的人了!還當自個兒是二十郎當歲的帥小伙呢?不找二婚的,你還想找什么樣的?找那沒出過門子的大姑娘,黃花閨女?!你告訴我,人家憑啥能看上咱?就憑你這‘豬窩’一樣的屋子?憑你那三十多塊的工資?還是憑你這炮仗脾氣?難不成……”她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所有現實都砸進傻柱腦子里,“……你還真想不開,真打算和那誰似的,去踅摸個寡婦啊?!那拖家帶口負擔更重!”

    她喘了口-->>氣,看著傻柱被她戳得縮著脖子不敢吱聲,稍微緩了緩語氣,但話依舊像錘子敲釘子:“哥,你聽我說!這個周麗,模樣周正,年紀比你小一大截,還有國營廠的正式工作!鐵飯碗!要不是她有過這么一段插隊經歷,帶著點那個年代的‘歷史問題’,這么好的條件,能輪得到你嗎?排隊也排不到咱家炕頭上來!哥,咱得面對現實啊!找個知冷知熱、能跟你踏實過日子、把家收拾利索的人,比什么面子、頭婚二婚的虛名都強一萬倍!日子是過給自己的,不是給別人看的!”

    傻柱被妹妹這連珠炮似的一頓數落加剖析現實,噎得面紅耳赤,啞口無。他張了張嘴,想梗著脖子反駁兩句“老子條件也不差”,可看著妹妹那真切的眼神——里面既有心疼又有無奈,更多的是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焦灼——再低頭看看自己沾滿油污的破棉襖袖口,摸摸下巴上扎手的胡茬,想想自己這間常年飄著怪味的小破屋……那股子莫名的心氣兒,就像戳破的氣球最后一點氣,“嗤”地一下徹底癟了下去。他像霜打的茄子,深深低下頭,肩膀也垮塌下來,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才從喉嚨里擠出悶悶的、帶著點認命的嘟囔:“行……行吧……你……你是親妹妹,總不會坑我……你看著辦吧……哥……哥聽你的。”聲音里滿是沮喪和不甘,卻也透著無可奈何的妥協。

    何雨水聽到這句“聽你的”,心里那塊沉甸甸的大石頭才算“咚”地一聲落了地,緊繃的臉色也松緩下來,語氣變得溫和而鼓勵:“這就對嘍,哥!這才叫明白人!過日子就得實實在在。”她又不放心地站起身,像布置任務一樣,上下打量著傻柱那從頭到腳的邋遢樣,一條一條地細細叮囑:“我跟人家都說好了,就定在后天禮拜天下午,我帶周麗直接過來,就在你這屋,你們見個面,好好認識認識,說說話。”

    她伸出一根手指,幾乎要點到傻柱的鼻子上:“我可告訴你啊,緊記著!提前一天,也就是明天,你必須、務必、一定給我去澡堂子里好好地泡上它一個鐘頭!里里外外,連胳肢窩、腳趾頭縫都給我搓干凈嘍!頭發去胡同口王師傅那兒剪剪,別整得跟雞窩似的!胡子,”她嫌棄地看著傻柱的絡腮胡,“刮干凈!一根毛刺兒都不能留!還有你這身‘行頭’,”她揪起傻柱肩膀上那塊黑得發亮的油漬,“脫了!換身干凈整齊點的!就那件壓箱底兒的、過年才舍得穿的咔嘰布中山裝,熨平嘍穿上!褲子也要干凈的!布鞋給我刷白了!別給我整得跟逃荒要飯的似的,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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