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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7章 級別不夠

    “你……李懷德!你!”崔要武氣得語無倫次,話筒里傳來他急促的喘息和似乎拳頭砸在桌面上的悶響。他握著聽筒的手背青筋暴起,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卻一句完整反駁的話也憋不出來。李懷德精準地戳中了他的痛處:級別不夠,權力太小!

    “沒什么事就這樣吧!廠里生產任務重,忙得很!”李懷德根本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冷冷地甩下最后一句話,仿佛在驅趕一只煩人的蒼蠅。“啪!”的一聲脆響,他重重將聽筒摔回電話機上底座,整個桌面都似乎震動了一下。

    傍晚四合院,后院劉海中家。二大媽的心像浸在水里的秤砣,這幾天就沒踏實過,總覺得頭頂懸著一把看不見的刀。今早出門買菜,特意繞了個遠路轉到街道大院附近,遠遠就瞧見崔要武夾著個磨掉了皮的舊公文包,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腳步咚咚咚地踏在水泥地上,像是要把地板踩穿,頭也不回地扎進了辦公室。二大媽的心更是“咯噔”一下沉到了底兒,菜籃子里的幾根蘿卜都差點掉出來。

    回到家,她坐立不安度過了大半天,終于等到劉海中下班回家。二大媽坐在床沿上,手里拿著件劉海中洗得發白的工作服,縫補著肘部的破洞,手里的針線卻總是歪歪扭扭。她終于忍不住,端著針線簸籮,挨著坐在門檻邊小馬扎上悶頭抽煙的劉海中坐下。

    “老頭子……”她聲音壓得極低,像怕驚擾了什么,眼睛不安地瞟了下院-->>門方向,“我早上……瞧見崔要武了,那臉陰得……跟鍋底灰似的。唉,我這心里頭,七上八下的,撲騰得厲害。你說……光天光福他們……真不會有事吧?”她說著,手里的針在衣服上無意識地戳了幾下,完全沒了章法,憂心忡忡地看著老伴溝壑縱橫的臉。

    劉海中“吧嗒”又深深抽了口煙,劣質煙葉的辛辣味兒在空氣中彌漫。他緩緩吐出濃白的煙霧,煙的火一閃一閃。眼神透過裊裊青煙,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和隔壁人家屋檐下掛著的幾串干辣椒。今天在廠里,他也嗅到一絲異樣,路過機關那時,似乎聽到李主任辦公室的門被摔得山響,那動靜兒在安靜的走廊里格外清晰。他心里大致猜到了幾分。

    “慌什么。”劉海中聲音低沉卻沉穩,帶著一種經歷過風浪的老工人的篤定,“天塌不下來。棍子砸下來,自有高的頂著。”他頓了頓,嘴角似乎牽扯出一絲極淡的、心照不宣的笑意,“李主任那個人……是個明白人,手底下有活,腕子也硬。崔要武那點子花花腸子,蹦跶不到咱軋鋼廠的地界兒上來!他要是真敢在街道給咱家門檻底下扎針兒、使絆子……”

    劉海中“哼”了一聲,鼻音很重,帶著一股凜然:“那咱也不是泥捏的菩薩!他姓崔的屁股底下那點事兒,未必就干凈!光天光福在廠里,那是扎扎實實干活,機器輪子轉得飛快,咱行得正坐得直,腰桿子硬氣!他要是真不講理,玩陰的,咱就去找能講理的地方說道說道!這新社會,朗朗乾坤,還沒到他姓崔的一手遮天、指鹿為馬的地步!”他的話音不高,卻像小錘子砸在磚頭上,字字帶著分量。

    這話說得硬氣,既是給嚇得六神無主的老伴兒吃顆定心丸,也是給自己和全家鼓勁兒。二大媽看著丈夫在煙霧中異常堅定的臉,聽著他斬釘截鐵的話語,那顆懸在嗓子眼兒的心,終于往下落了落,但還是沒完全歸位。她低下頭,重新拿起針線,手指雖然不像剛才那樣抖得拿不住針了,但縫補的動作依舊顯得有些僵硬。是啊,老頭子說得對,天塌不下來!只要廠里頂得住,孩子們爭氣,日子總能過下去!只是那看不見的陰影,依舊沉沉地壓在四合院的上空,像一塊浸了水的厚棉被,悶得人喘不過氣,不知何時才能真正散去。

    前院,李家。簡寧下班回來,推開門,帶進一股初秋傍晚的涼氣。她脫下洗得發白的藍色列寧裝外套,掛在門后的釘子上,臉色比早上出門時輕松了一些,眉宇間那層化不開的愁云淡了些。她放下帆布包,濃郁的窩頭香氣和燉菜的溫熱氣息撲面而來。廚房里傳來婆婆王秀蘭鍋鏟翻炒的聲響,而里屋靠窗的舊方桌旁,李成鋼正坐在那里,眉頭微蹙,看著攤開的課本和作業本。女兒李思瑾咬著鉛筆頭,對著算術題發愁,兒子李思源則有些心不在焉地用鉛筆在本子上戳著點點。李建國坐在飯桌旁唯一的藤椅上,手里拿著一份舊報紙,正就著窗外漸暗的天光費力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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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瑾,專心點,這題不是教過你方法?思源,把筆放下,坐直了!”李成鋼低聲督促著。

    簡寧走過去,挨著桌子坐下,聲音壓得很輕,帶著點劫后余生的慶幸和分享秘密的意味:“成鋼,有準信兒了。”她眼神朝后院劉海中家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下巴往那邊輕輕一點,“街道老王偷偷遞話了,說姓崔的今天在軋鋼廠那邊撞上鐵板了!電話直接打到李主任那兒去,想遞小話兒、拿捏二大爺,結果……”她嘴角忍不住向上彎了彎,“結果被李主任劈頭蓋臉一頓呲兒,一點臉面沒給留!聽說姓崔的掛了電話后,在辦公室把杯子都摔了,‘啪嚓’一聲脆響,臉氣得跟豬肝似的!”簡寧說著,仿佛親眼所見一般,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露出一絲難得的痛快。

    李成鋼拿著鉛筆的手頓了一下,眉頭舒展開一絲不易察覺的紋路。他暫時把目光從孩子們的作業本上移開,黝黑刻板的臉上也因為這個消息松動了一點,聲音里透出了一絲壓抑著的痛快:“嗯,猜到了。李懷德那人,向來護犢子,更要面子。軋鋼廠就是他的一畝三分地,他看得比眼珠子還重。崔要武算哪根蔥?想隔著鍋臺就想上炕,把手伸進軋鋼廠管人?他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李懷德能服他這個軟才怪!”他用鉛筆輕叩了一下桌面。

    藤椅上的李建國把報紙稍稍放低了些,渾濁的眼睛透過老花鏡上方看過來,雖然沒有說話,但顯然也在聽著。

    “可……”簡寧臉上的笑容像被風吹散的煙,迅速淡了下去,擔憂重新浮上眼底,像蒙上了一層陰翳,“姓崔的在李主任那兒吃了這么大一個癟,丟了這么大的人……他那號人,睚眥必報。他不敢動軋鋼廠的人,不敢惹李主任這頭老虎,會不會……把這股邪火撒到咱們院里其他人頭上?或者在街道上更變本加厲地折騰?咱們……”她沒說下去,只是用憂慮的眼神看著李成鋼,手指下意識地絞著衣角。隨即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語氣稍微定了定,“雖說咱們分局不歸他街道管,但這人歪點子多,萬一……”

    李成鋼沉默了片刻。屋里只有廚房王秀蘭忙碌的聲響、孩子們放輕的呼吸以及李建國翻動報紙的窸窣聲。空氣中彌漫著食物的香氣,卻也帶著一絲沉重。他眼中復雜的情緒交織著他知道妻子潛在的擔憂并非全無道理。崔要武這種人,就像一條被踩了尾巴的瘋狗,吃了明虧,不敢咬傷踩它的人,必定會在暗處瘋狂撕咬它能咬到的任何東西。報復不了軋鋼廠這根硬骨頭,說不定就會拿著院里其他無權無勢的鄰居開刀,或者,就算不能直接動他們分局的人,但通過其他手段穿小鞋、使絆子、制造麻煩,也是極有可能的。這種暗地里的折騰,最是讓人防不勝防。

    “唉……”李成鋼最終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壓出來。他重新把目光投向作業本,粗糙的手指點了點題目,“思瑾,再想想。思源,坐好。”然后才低聲對簡寧,更像是對全家人說,語氣帶著一種認清了現實的沉重和無奈,“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世道……”他頓了頓,咽下了后面更灰心的話,“指望一下子就把惡人扳倒,不現實。今天能挫他一次銳氣,保住二大爺不被廠里拿捏,讓他在李主任那兒碰一鼻子灰,已經是老天開眼了,不容易了。往后,咱們自己……雖然他在人事上管不著咱們分局,但該加的十二萬分小心一點也不能少。你在局里,我在門崗,都本分做事,謹慎行,別留任何話柄。尤其是院里的事,少摻和,少議論,更別摻和。他要是真敢……”李成鋼眼神沉了沉,后半句“用下三濫的手段找麻煩,分局也不是泥捏的”終究沒說出來,只是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身處公門,行事更需萬分謹慎,有些話點到即止。

    這時,王秀蘭端著熱氣騰騰的窩頭和一小盆燉白菜從廚房走出來,邊走邊說:“吃飯了,吃飯了。孩子爹,把桌子收拾一下。思瑾、思源,把本子都收起來,洗手去。”

    “嗯。”李建國應了一聲,放下報紙,慢悠悠地站起身準備挪動桌上的書本雜物。

    簡寧也趕緊起身,幫忙接過王秀蘭手里的盤子。她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屋里的氣氛并沒有因為崔要武吃癟的消息而真正輕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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