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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5章 沒了軍師

    屋內。午后陽光斜斜地從糊著舊報紙的窗戶透進來,在坑洼不平的黃泥地上投下幾塊光斑。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煤煙味和舊棉絮的味道。秦淮茹側身坐在炕沿兒上,臉色蒼白,握著衣角的手指關節用力到發白,眼神空洞地望著墻角,里面還殘留著昨夜未散的驚悸。賈張氏緊挨著她坐著,布滿老繭的手指捏著那根粗大的納鞋針,對著鞋底狠狠地扎下去、用力拽著麻線,嘴里不停地磨叨著:

    “挨千刀的崔要武…不得好死的玩意兒…黑心爛肺的狗東西…”每罵一句,針腳就特別密實,仿佛那厚實的千層底就是崔要武那張令她們憎厭的臉。

    “嘩啦!”門簾猛地掀起,帶進一股初秋午后的涼氣和塵土味兒。劉海中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堵在了門口,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眉宇間那股緊繃的勁兒明顯松了下來,連進屋的腳步都帶著一種卸下擔子的輕快。

    屋里的咒罵聲和壓抑的呼吸聲瞬間停了。

    秦淮茹像受驚的兔子猛地抬頭,蒼白的臉上瞬間涌起血色,一雙杏眼里交織著強烈的希冀和幾乎要溢出來的緊張,直勾勾地盯著劉海中。賈張氏也停了手里的活計,渾濁的老眼從老花鏡框上方抬起來,緊緊鎖住他,攥著鞋底的手微微發抖。

    “二大爺!”秦淮茹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音,像是繃緊的弦,“您……您回來了?怎么樣了?”她下意識地往前傾了傾身子。

    劉海中穩步走到屋子中央,環視了她們一眼,腰桿挺得筆直,聲音沉穩得像砸在夯實的泥地上:“賈家嫂子,東旭媳婦,甭擔心了,事兒,解決了。”

    “解決了?”賈張氏“啪”地一聲把鞋底拍在炕上,身體前探,聲音陡然拔尖,“咋解決的?那姓崔的烏龜王八蛋認了?”她急切地追問,眼角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認栽了。”劉海中簡意賅,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果斷勁兒,“我去街道革委會找他‘了解情況’,狗日的嘴硬,還想拿他那點官威壓我。哼,老子不吃這套!幾句話點到他死穴,戳著肺管子了,立馬就他媽慫了!親口承認昨晚灌多了黃湯,行為失當,對你造成了驚嚇和誤會,”劉海中目光轉向秦淮茹,刻意加重語氣,“鄭重地向你道歉了,東旭媳婦!白紙黑字寫的保證書,摁了手印,保證絕無下次!傻柱打他那茬,他也親口說了,不追究!一筆勾銷!”

    秦淮茹聞,一直緊繃得像石頭一樣的肩膀瞬間垮塌下去,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氣,軟軟地靠在炕柜上。她長長地、無聲地吁出一口氣,這口氣憋了整整一夜,此刻才真正順暢地呼出來。眼圈迅速泛紅,積壓的委屈和恐懼隨著這口氣消散了大半,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謝謝……謝謝您,二大爺!”她聲音哽咽,帶著劫后余生的濃烈感激,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在這個走投無路的時刻,是眼前這個平時覺得官迷心竅、說話粗聲大氣的二大爺,真正挺身而出,為她討回了公道!

    “好!好哇!”賈張氏激動得一拍大腿,震得炕桌都晃了晃,臉上每一道皺紋都舒展開了,露出黃牙,“還得是二大爺您!對付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就得您這樣的硬茬子!瞧瞧,幾句話就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活該他認栽!”她沖著劉海中伸出大拇指,用力晃了晃。

    就在這時,門簾又是“嘩啦”一聲巨響,仿佛帶著主人的怒氣被猛地掀開!

    一大爺易中海一臉焦躁,甚至帶著明顯的怒意闖了進來。顯然聽到了屋里的動靜,尤其是賈張氏那幾聲高亢的贊揚。他一進門,目光如錐子般刺向劉海中,眉頭擰成了疙瘩,胸腔起伏著,語氣帶著強烈的不滿和訓斥意味:

    “老劉!老劉!你……你簡直是胡鬧!太莽撞了!太欠考慮了!”易中海的聲音因為激動有些發顫,手指幾乎要點到劉海中鼻尖上,“崔要武那是什么人?啊?那是街道革委會的副主任!是我們頭頂上的領導!這么大的事,關乎整個四合院安定團結的大事,你怎么能一個人就擅自去了?連個招呼都不跟我這個一大爺打一聲?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管事大爺?還有沒有集體領導的原則?!”

    他越說越氣,在原地踱了半步,痛心疾首地拍著自己的大腿:“你知不知道這樣貿然行動,萬一弄巧成拙,激怒了崔主任,后果有多嚴重?啊?不僅解決不了秦師傅的問題,還可能把我們整個四合院都拖下水!到時候全院都得跟著遭殃!你……你這不是逞個人的威風,是什么?典型的個人英雄主義!”他最后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唾沫星子在光線里飛舞。

    屋內的輕松感激瞬間凝固,空氣仿佛結了冰。秦淮茹臉上的血色褪去,緊張地看著激動的一大爺。賈張氏也收起了笑容,撇著嘴,渾濁的眼睛里滿是不服氣。劉海中卻像座山一樣,靜靜地站在原地,腰桿挺得筆直,紋絲不動。等易中海喘著粗氣把話說完,他才緩緩抬起眼皮,銳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易中海漲紅的臉,嘴角勾起一絲極其細微、帶著濃濃嘲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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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劉海中的聲音不高,卻像錘子敲在鐵砧上,字字清晰,“聽你這意思,是怪我劉海中‘擅自’行動了?”他故意拉長了“擅自”兩個字音。

    “那好,”劉海中向前穩穩地踏了一小步,無形的氣勢瞬間壓了過去,“我現在就正式問問您這位一大爺:如果昨晚事發后,或者今早我出門前,先跟您這位管事兒的‘商量商量’……”他刻意加重了“商量商量”的語氣,每一個字都帶著重量。

    “您,”劉海中下巴微抬,目光炯炯地盯著易中海的眼睛,“能拿出什么‘穩妥’的‘好主意’嗎?說來給我聽聽。”

    “我……”易中海被他這突如其來、直指核心的一問問得猝不及防,像被噎住喉嚨。他腦子里頓時亂成一團麻:開全院大會?不行!秦淮茹的名聲、傻柱打人的事全都得抖摟出來,弄不好就成了全院的笑話和污點!私下找崔要武說和?憑什么?自己一個普通老工人,崔要武會給自己面子?走程序向上匯報?那得拖到猴年馬月?崔要武沒準兒倒打一耙……

    易中海越想越亂,他那套“穩妥”、“顧全大局”的理論,在劉海中干脆利落的行動和崔要武光速認慫的結果面前,顯得如此空洞無力,甚至隱隱透著一股……虛偽。他張著嘴,臉憋得由紅轉紫,嘴唇哆嗦著,喉結上下滾動了好幾下,卻只能擠出幾個不成句的音節:“我……我……我們可以……嗯……這個……召集大家……坐下來……冷靜分析……研究研究……或者……嗯……”他“或者”了半天,也沒“或者”出個可行的章程,那份窘迫、無力又強撐面子的尷尬,連一旁的秦淮茹都看得有些不自在,悄悄別開了臉。

    “哼!”還沒等易中海從那“研究”的泥潭里拔出腳,旁邊的賈張氏早已怒火中燒。老娘們兒護起犢子來,天王老子都不怕!她“噌”地一下從炕上躥起來,把那半成型的鞋底狠狠摔在炕席上,叉著腰,兩步就懟到易中海跟前,那唾沫星子帶著韭菜味兒直噴易中海臉上:

    “哎喲喂!我的易中海一大爺!您可歇歇吧!還‘商量’?還‘研究’?還‘分析’?”賈張氏的聲音又尖又利,像快刀切蘿卜,“等您老慢悠悠商量研究分析出個四五六來,黃花菜都他媽餿成泥了!”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點著易中海的胸口,氣勢洶洶:“昨兒晚上淮茹嚇得魂兒都快沒了!那姓崔的王八蛋要不是傻柱沖出來,就差沒騎到我們平頭老百姓頭上拉-->>屎了!傻柱那二楞子是愣了點,可那也是為了護著街坊領居!這火都燒到房梁了!您老倒好,還想著開會?還想著‘研究研究’?”她聲音陡然拔得更高,“您研究個啥玩意兒?研究怎么給那姓崔的孫子遞臺階下?還是研究怎么讓我們淮茹把這口屈辱的苦水兒硬咽下去?!啊?!”

    她越說越氣,手指頭幾乎要戳進易中海的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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