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突然想到同住前院的李家。對啊!怎么把他給忘了!李成鋼,還有他媳婦簡寧,那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公安局的人!雖說李成鋼現在……唉,不提了,但總歸是吃公安局的那碗飯,抓個騙子,那不是天經地義、名正順嗎?
這念頭一起,閻埠貴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也顧不上剛才摔杯子的失態和滿地的狼藉,猛地從藤椅上彈起來,鞋都顧不上穿好,趿拉著就往門外沖。
“對!找成鋼!找簡寧!他們肯定有辦法!公安局抓騙子是天職!”他一邊往外沖,一邊嘴里念叨著,仿佛這樣就能讓希望更大幾分。
三大媽和閻解曠先是一愣,隨即眼中也重新燃起一絲微弱的光。閻解曠甚至下意識地跟了兩步,又被閻解成拉住了。
閻埠貴幾乎是踉蹌著穿過月亮門,沖到前院西廂房門口。也顧不得什么禮節了,抬手就“砰砰砰”地敲響了李成鋼家的門,聲音又急又響。
“成鋼!成鋼!簡寧!開開門!我是三大爺!出大事了!急事!”
門很快開了。開門的是簡寧,腰間系著圍裙,手上還沾著面粉,顯然是在做飯。她看到門口臉色煞白、氣喘吁吁的閻埠貴,愣了一下:“三大爺?您這是……快進來,屋里說。”
李成鋼也聞聲從里屋走了出來,他看到閻埠貴這副模樣,眉頭微蹙:“三大爺,別急,慢慢說,出什么事了?”
閻埠貴也顧不上客套,幾乎是撲進屋里,帶著哭腔,語無倫次地把事情經過倒了出來:如何找的劉麻子,劉麻子如何吹噓,自己如何鬼迷心竅給了一百八十塊錢,現在劉麻子人去樓空,鄰居說他可能是騙子……
“……成鋼!簡寧!你們可得幫幫我啊!”閻埠貴抓住李成鋼的胳膊,手指因為激動而用力,“一百八十塊!那是我的棺材本,也是解曠工作的希望啊!這挨千刀的劉麻子,他這是詐騙!是犯罪!你們是公安,得把他抓回來!把錢追回來啊!”
簡寧聽完,臉色也凝重起來。她看了一眼李成鋼,先安撫閻埠貴:“三大爺,您先別急,坐下喝口水緩一緩。如果情況屬實,這確實涉嫌詐騙,是屬于我們公安機關管轄的案件。”
李成鋼扶著渾身發抖的閻埠貴坐下,遞過一杯水,聲音沉穩:“三大爺,您把劉麻子的全名、體貌特征、原來住的具體地址,還有他當時怎么跟您說的,盡可能詳細地再跟我說一遍。特別是他承諾的那個軋鋼廠倉庫清點的崗位,具體是哪個車間或者倉庫,還有他說的那個勞資科李股長的名字,您還記得嗎?”
他的問話條理清晰,直指關鍵。這讓慌亂的閻埠貴稍微定了定神,努力回憶著細節,斷斷續續地補充。
李成鋼認真聽著,偶爾插話追問一兩個細節。聽完后,他沉吟了片刻。
簡寧在一旁開口道:“成鋼,這事得盡快報案。雖然我們現在……但基本的程序不能亂。得讓三大爺去派出所報案,把情況說清楚。我們可以幫三大爺梳理一下情況,必要時,我跟我以前刑偵隊的同事打個招呼,請他們多關注一下這個案子。”她的話既體現了原則,也透著人情。
李成鋼點點頭,對閻埠貴說:“三大爺,簡寧說得對。這事,您得正式去派出所報案。我們雖然是公安,但也不能越權直接插手具體的案子。這樣,您現在穩住神,我陪您一起去趟派出所,把您剛才說的這些,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地跟接案的同志說一遍。證據方面,那張欠條,”他提醒道,“您帶了嗎?還有,當時有沒有其他人在場聽到劉麻子的承諾?這些都是重要線索。”
閻埠貴一聽要報案,還要自己去說,心里又有點打鼓,但看到李成鋼沉穩的目光和簡寧肯定的態度,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他連忙點頭:“收條!收條在我這兒!解曠寫的……哦不,是劉麻子寫的!在場……當時就在小飯館,就我和他兩個人……不過老王!前街老王可以作證,是他介紹的!”
“好。”李成鋼站起身,“那我們現在就去派出所。把事情經過、證據、證人都提供給警方。只要立案,就有希望。”
閻埠貴看著李成鋼平靜卻充滿力量的眼神,又看看簡寧臉上那種屬于公安人員的篤定,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稍稍落回肚子里一點。他仿佛看到了一絲光亮,盡管前路依然未知,但至少,不再是完全的黑暗和絕望了。他趕緊站起身,胡亂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跟著李成鋼和簡寧走出了家門。
身后,閻家其他人也聚在門口,眼巴巴地望著他們的背影,所有的希望,此刻都寄托在了這最后一搏上。
喜歡四合院之小片警的生活請大家收藏:()四合院之小片警的生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