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在傻柱被強行“請”走和許大茂得意的目光中,暫時平息。院子里,只剩下閻家人憤懣難平的低語和看客們各懷心思的眼神。李建國父子嘆了口氣,默默關上了自家的門。
就在閻家吵得臉紅脖子粗、傻柱和許大茂劍拔弩張、易中海忙著拉偏架的時候,后院劉海中家卻籠罩在一片異樣的“祥和”與激動之中。
院里震天的爭吵聲?劉海中壓根兒沒聽見!或者說,就算有那么一絲嘈雜鉆進了耳朵,也立刻被他腦海里不斷回響的、比仙樂還動聽的聲音蓋了過去——那是生產部主任和車間主任對他的肯定和“任命”!
今天下班,劉海中被兩位主任特意留了下來談話。這讓他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還以為自己哪里出了紕漏要被批評。沒想到,兩位主任笑容可掬,對他的工作,尤其是帶徒弟方面給予了高度評價。
“老劉啊,”生產部主任拍著他的肩膀,“廠里領導都看在眼里呢!你雖然那個…文化課成績嘛,有待提高。但是!”主任話鋒一轉,語氣充滿贊賞,“你這手把手教徒弟真本事,那是實打實的!車間里就需要你這樣能打頭陣、能帶著小年輕往上沖的骨干力量!”
車間主任也在一旁幫腔:“沒錯!你這教學經驗,特別是實踐這塊兒,沒得說!光天那小子要不是你盯著,能過二級?其他徒弟的三級四級,也有你一份功勞!”
劉海中聽得心花怒放,腰板不自覺地挺得筆直,臉上努力繃著嚴肅,但那笑意卻怎么也藏不住。
接著,生產部主任說出了最關鍵的“任命”:“廠里研究了一下,決定發揮你的特長!給你加個擔子,口頭任命你為咱們軋鋼廠鍛工‘技術指導組’的組長!暫時呢,不涉及崗位級別變動,主要職責就是協助車間,重點帶一帶新來的和級別低的工人,把你的經驗好好傳授下去!”車間主任補充道:“放心,廠里不讓你白干!每個月給你額外補貼兩塊五毛錢!”
兩塊五毛錢!還有“技術指導組長”這個響當當的頭銜!
劉海中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差點沒當場給兩位主任敬個禮!他強壓著激動,拍著胸脯保證:“請領導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絕不辜負組織的信任!這個組長,我一定敬職敬責!”
回家的路上,劉海中感覺自己腳下踩的不是地,是云彩!什么七級工、八級工?那都是技術!他現在可是“官”了!雖然是個口頭任命的、沒級別的“組長”,但大小是個“長”啊!手下管的是一幫學徒和技術不夠的工人!這可比單純的技術工人有“領導范兒”!
一進家門,他就迫不及待地把這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了二大媽。二大媽一聽每月多兩塊五,也是喜上眉梢,連聲說好。
劉海中哪里還坐得住?他連飯都顧不上吃,徑直走到家里那面有些模糊的穿衣鏡前。鏡子里映出他因為激動而有些泛紅的臉。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回想著生產部主任拍他肩膀時的神態和語氣。
他清了清嗓子,對著鏡子,挺胸收腹,刻意壓低嗓音,模仿著領導的口吻:
“嗯…同志們!這個技術啊…關鍵在于實踐!光看書本…那是不行的!(停頓,模仿主任拍肩的動作)要像我們這些老工人一樣…(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手!把!手!地教!”
他又換了個角度,想象著面對一群學徒:
“你們…要用心學!(手指虛點著鏡中的‘學徒’們)不要怕苦怕累!我這個組長…(滿意地咂摸了一下‘組長’兩個字)會嚴格要求你們!要把咱們鍛工的技術水平…搞上去!”
他反復練習著不同的表情和腔調,時而嚴肅,時而語重心長,沉浸在扮演“劉組長”的角色里無法自拔。鏡子里那個挺著肚子、努力模仿官腔的胖子,在他眼里充滿了權威的光芒。
至于前院閻家為了交錢爆發的爭吵,傻柱和許大茂的互相揭短,易中海那蹩腳的調解……這些雞飛狗跳的動靜,此刻在劉海中的世界里,如同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微不足道。
什么閻解成的三十一塊錢工資?什么于莉是不是臨時工?什么傻柱娶不娶得上媳婦?統統比不上他“劉組長”每個月那兩塊五的津貼和鏡子里那個威風凜凜的身影重要!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明天到了車間,怎么擺出“組長”的派頭,怎么開始履行他“技術指導”的光榮職責。這小小的四合院里,此刻只有他劉海中的“仕途”才是天大的事!他對著鏡子,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自以為是的“領導講話”,仿佛整個后院都成了他發號施令的禮堂,外界的紛擾,絲毫擾不了他這“官升一級”的清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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