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希冀地看著李成鋼,聲音帶著顫:“成鋼兄弟,嫂子……嫂子實在是沒臉開這個口,可……可就借一小塊肉,行嗎?就巴掌大一小塊,給棒梗燉點湯嘗嘗肉味……嫂子保證,等東旭工資,一準兒還你!絕不賴賬!”她伸出手指,比劃著那“一小塊”的大小,姿態放得極低,將一個為了孩子不得不舍下臉面求人的柔弱母親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若是原主的李成鋼,或許會被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觸動一絲惻隱之心。但經歷了兩世為人,尤其是看過原著、網文,深知眼前這位“白蓮花”的手段和賈家那無底洞般的貪婪后,李成鋼的心早已冷硬如鐵。他目光銳利地看著秦淮茹,沒有絲毫松動,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賈家嫂子,這話我早就說過。救急不救窮,更不救懶。”他刻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賈家緊閉的房門,“你家的情況,院里人都清楚。東旭哥有工資,賈大媽天天納鞋有收入,更別說……”他故意沒提傻柱,但意思不而喻,“各家都有各家的難處。我這點東西,是明天招待我對象家人的正式宴席,是禮數!一塊肉都不能少!借給你,我明天拿什么招待客人?這道理,放哪兒都說不過去。”
他不再看秦淮茹瞬間變得煞白的臉和搖搖欲墜的身形,提著網兜,果斷地轉身推開自家門:“賈家嫂子,天冷,早點回屋吧。孩子餓,就更該想辦法讓家里頂梁柱多出力,而不是總指望別人。”話音落下,人已進了屋,哐當一聲關上了房門。
秦淮茹僵在原地,臉上的柔弱可憐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陰郁和羞憤。她死死咬著下唇,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李成鋼最后那句話,像鞭子一樣抽在她臉上。她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眼神復雜難明,最終只能恨恨地一跺腳,轉身快步走回自家冰冷的屋內。
李家的門一關上,屋內的暖意和濃郁的飯菜香立刻將外面的寒風隔絕。李雪姣正幫著母親往桌上端棒子面粥和咸菜絲兒,李建國坐在爐子邊的椅子上抽著煙。
“哥!你回來啦!”李雪姣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李成鋼手里的重磅網兜,驚喜地叫出聲,“哇!魚!雞!還有這么大兩塊肉!”她蹦跳著跑過來,想接又不敢碰那活物。
李母也聞聲從廚房探出頭,圍著圍裙,手上還沾著面:“成鋼?這……這是你弄回來的?”她看著那些東西,又是欣喜又是心疼,“這得花多少錢和票啊!”
“媽,錢和票您甭操心,我有辦法。”李成鋼把沉甸甸的網兜小心地放在廚房門口的地上,“快,找個盆接點水,把魚養起來!雞和肉放柜子里。”
一陣手忙腳亂之后,魚被放進盛滿清水的大瓦盆里,暫時安靜下來;雞和肉放進廚柜里。一家人圍坐在飯桌前,棒子面粥的熱氣裊裊上升。李成鋼喝了口熱粥,暖了暖身子,清了清嗓子,臉上帶著鄭重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爸,媽,妹妹,跟你們說個事兒。”
三雙眼睛立刻齊刷刷看向他。
“明天,臘月二十四,晚上。”李成鋼一字一句地說,“簡寧的父母,還有她兩個弟弟,正式來咱們家,上門拜訪,商量……商量我和簡寧的事。”
“啊!”李母第一個反應過來,激動得差點打翻粥碗,“真的?!明天就來?哎喲喂!這……這也太突然了!我……我啥都沒準備啊!”她立刻站起身,在狹小的飯廳里團團轉,“屋子還沒徹底打掃!碗筷……對,碗筷夠不夠?老李!明天你再去街道牛副主任家跑一趟,借他那套待客的細瓷碗碟!還有凳子!咱家凳子不夠坐!雪姣!趕緊的,吃完飯把你哥那屋再擦一遍!”
李建國穩重些,但拿著煙袋的手指也微微抖了一下,臉上露出欣慰又鄭重的笑容:“好!好!這是正事!是大事!上門好!登門好!明天我請一天假,在家里幫忙拾掇!”他頓了頓,看向兒子,“成鋼,禮數不能缺。拿出誠意來!飯菜……你弄的這些硬菜很好,待客絕對夠面子了。明天讓你媽再好好露兩手!”
“哥!嫂子明天真的來啊?還有她弟弟?”李雪姣興奮得小臉通紅,“我……我能跟他們說話嗎?我保證不亂說話!”她緊張又期待地看著李成鋼。
“當然能!”李成鋼笑著摸了摸妹妹的頭,“你嫂子會很喜歡你的。她弟弟一個十六,一個十三,應該也能跟你玩到一塊兒去。”
“太好了!”李雪姣歡呼起來。小小的飯桌上,充滿了對未來親家見面的期待、緊張和難以喻的喜悅。李母已經開始盤算明天的菜單,李建國則開始琢磨著明天見面該說些什么得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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