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曬野菊粉的竹匾剛鋪在界苗下,晨露就順著苗葉滴在粉上,暈開星星點點的黃。阿芽戴著串香獸毛做的小手套,正把曬透的粉裝進陶罐,罐口剛封好,畫里就多出個同款陶罐,畫中的自己舉著罐對她笑,罐身上還歪歪扭扭刻著“阿芽的寶貝”,和現實的罐一模一樣。
“這粉得曬足七日,”石婆婆往竹匾里添新采的野菊,花瓣上的露珠滾進粉堆,泛起淡淡的光,“當年在青云宗,你娘總說野菊粉是串香的魂,少一分曬制,就少一分暖。”畫里的石婆婆也在添野菊,畫中的竹匾里突然飄出片焦葉——是現實的林默不小心把烤糊的餅屑混進了野菊堆,引得畫里的石婆婆舉著拐杖敲畫中的林默,現實的林默立刻捂著后腦勺傻笑。
老陽扛著袋青云宗的新米趕來,米袋剛放在香棚下,畫里就多出袋鼓鼓囊囊的米,畫中的老陽正往畫里的陶甕里倒米,現實的米袋竟跟著輕了半袋。“新米得淘三遍,”他邊淘米邊念叨,“第一遍去浮塵,第二遍醒米香,第三遍得用秘香泉的水,這樣煮出的粥才帶串香。”畫里的陶甕突然冒出熱氣,畫中的粥香順著界苗的藤飄出來,混著現實的米香,在香棚下凝成朵米白色的花,引得串香獸對著花直打噴嚏。
林默蹲在界苗旁,把烤糊的餅屑埋進土里當肥料。“石婆婆說糊餅能養粉,”他扒拉著土,突然從土里翻出塊碎瓷片,上面印著半朵野菊——是當年青云宗灶房的舊碗底,畫里的土中也立刻翻出半塊,倆碎片拼在一起,剛好是朵完整的野菊,瓷片邊緣還沾著點干硬的野菊餅渣,像在訴說當年的故事。
雙生皇子往野菊粉里摻了點寒晶域的冰砂,粉堆頓時泛起層銀光。“冰砂能鎖香,”他指尖捻粉,對著光看,“烤串時撒一點,野菊的香能留三日不散。”畫里的寒晶域突然飄來陣風雪,畫中的粉堆上落了層薄冰,現實的粉堆也跟著涼絲絲的,阿芽偷偷嘗了口,冰甜里裹著野菊的清,竟比蜜還爽口。
雷吒的雷云獸叼著塊雷光石跑來,把石頭丟進現實的米缸,畫里的米缸里立刻多出塊石頭,倆缸的米頓時都泛出藍光,煮出的粥冒著帶星子的泡。“雷光石煮米,香得能勾魂!”雷吒舉著陶碗往畫里遞,畫中的他接過碗猛灌,現實的粥碗就空了大半,粥漬在碗沿結成的印,和畫里的碗沿分毫不差。
科技域的代表捧著“兩界香膏”的成品來試香。膏體裝在琉璃瓶里,一半是畫墨的黑,一半是野菊的黃,剛打開瓶蓋,畫里就飄來股混合香——是畫中的雷火串混著現實的冰釀香,在瓶中凝成顆旋轉的香珠。“涂在串簽上試試!”他往翠筠簽上抹了點膏,簽尖立刻冒出淡霧,烤出的串竟同時帶著畫里的雪松香和現實的煙火氣,界苗的葉片都往串上湊,像在貪婪地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