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漠北草原,風卷著枯黃的草屑掠過大地,遠處的鮮卑部落帳篷如散落的星辰,點綴在遼闊的草原上。蒙毅率領著二十名護衛,牽著滿載絲綢與茶葉的駱駝,站在一處高坡上眺望
——
按照輿圖所示,前方便是鮮卑首領拓跋烈的主營地。空氣中彌漫著馬奶酒的醇香,偶爾傳來牧民的歌聲與戰馬的嘶鳴,看似平靜的景象下,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暗流。
“將軍,前面有鮮卑騎兵過來了!”
護衛隊長趙武突然出聲,手指指向遠處疾馳而來的十幾名騎士。那些騎士身著獸皮甲,手持彎刀,胯下戰馬通體烏黑,速度極快,轉眼便來到蒙毅一行人面前,彎刀出鞘,直指他們的咽喉。
“你們是誰?為何闖入鮮卑的領地?”
為首的鮮卑將領用生硬的漢話喝問,眼神銳利如鷹,緊緊盯著蒙毅腰間的秦劍。
蒙毅緩緩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語氣平和:“我們是大秦派來的友好使者,前來拜訪拓跋烈首領,商議兩國合作之事。這是我們帶來的禮物,并無敵意。”
他側身讓開,露出身后駱駝上的絲綢與茶葉,陽光灑在絲綢上,泛著柔和的光澤。
鮮卑將領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卻依舊沒有收刀:“大秦使者?我從未聽說過首領要見大秦人。你們隨我來,若有半句謊,定讓你們葬身草原!”
蒙毅點頭應下,一行人在鮮卑騎兵的
“護送”
下,朝著拓跋烈的主營地走去。沿途的鮮卑牧民紛紛圍攏過來,好奇地打量著這些來自東方的客人,孩子們追在駱駝后面,伸手觸摸著色彩鮮艷的絲綢,眼中滿是好奇。
拓跋烈的主營帳遠比蒙毅想象中宏大,帳篷由數百張羊皮縫制而成,頂端鑲嵌著一顆巨大的狼頭骨,帳外站著數十名手持長矛的衛兵,氣勢威嚴。蒙毅被領進帳內時,拓跋烈正坐在鋪著虎皮的王座上,手中握著一只青銅酒碗,身旁站著幾名部落長老,目光審視地落在他身上。
“你就是大秦的使者?”
拓跋烈的漢話比那名將領流利許多,聲音低沉有力,“大秦與鮮卑素無往來,你此次前來,究竟有何目的?”
蒙毅躬身行禮,從容說道:“首領,我此次前來,一是為了與鮮卑建立友好通商關系
——
大秦愿以絲綢、茶葉、瓷器,換取鮮卑的良馬與皮毛;二是為了提醒首領,匈奴單于冒頓已率大軍前來,意圖吞并鮮卑部落。若鮮卑與大秦聯手,定能抵御匈奴,保住鮮卑的土地與子民。”
帳內的鮮卑長老們聞,頓時騷動起來,紛紛用鮮卑語低聲交談,神色中滿是擔憂。拓跋烈放下酒碗,眉頭緊鎖:“冒頓真的會來進攻鮮卑?他剛在隴西戰敗,怎會有兵力再犯我鮮卑?”
“首領有所不知,冒頓雖在隴西戰敗,但主力尚存。”
蒙毅從懷中取出一幅輿圖,展開后遞到拓跋烈面前,“這是大秦探子繪制的匈奴兵力分布圖,冒頓已集結五萬騎兵,正在鮮卑東部邊界集結,不出十日,便會發起進攻。匈奴野心勃勃,若吞并鮮卑,
next
必攻大秦,屆時大秦與鮮卑唇亡齒寒,再無反抗之力。”
拓跋烈盯著輿圖上標注的匈奴兵力位置,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他沉默片刻,看向身旁的大長老:“大長老,你怎么看?”
大長老須發皆白,眼神卻依舊銳利:“首領,大秦使者所未必是假。近期東部邊界確實有匈奴騎兵活動,若冒頓真的率五萬大軍前來,僅憑我們鮮卑三萬兵力,恐怕難以抵擋。不如暫且與大秦結盟,先擊退匈奴,再做打算。”
其他長老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拓跋烈深吸一口氣,看向蒙毅:“好!我信你一次。若大秦真能助鮮卑擊退匈奴,我愿與大秦永結同盟,互通有無。但我有一個條件
——
大秦需派一萬兵力支援鮮卑,同時提供足夠的武器與糧草。”
蒙毅心中一喜,立刻應道:“首領放心!我這就派人回咸陽稟報太子殿下,定會盡快派援軍與糧草前來。只要我們聯手,定能讓冒頓有來無回!”
就在蒙毅與拓跋烈商議結盟細節時,咸陽城內正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關中地區的
“壟作制”
已推廣過半,農民們用改良后的曲轅犁耕作,農田里的莊稼長勢喜人,預計今年的糧食產量能比往年增加三成。軍工坊內,工匠們正加班加點生產投石機與燃燒彈,新改良的連弩也已試制成功
——
這種連弩一次可發射五支箭矢,射程雖不如強弓,卻能在短時間內形成密集火力,對騎兵極具殺傷力。
扶蘇站在軍工坊內,看著工匠們演示連弩的威力,眼中滿是欣慰。陳峰站在一旁,咳嗽了幾聲,緩聲道:“殿下……
連弩的……
生產效率……
還需……
提高……
若能……
每月……
生產……
兩百架……
就能……
裝備……
更多的……
士兵……
另外……
我們……
還可以……
在……
連弩的……
箭矢上……
涂抹……
毒藥……
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