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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一個沒忍住的笑聲,從屏風后傳了出來。
楊辰心中一動,屏風后還有人?
徐茂公的臉上,也難得地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快得讓人無法捕捉。他深深地看了楊辰一眼,沒有再糾纏瓊花的問題。
“你倒是個實在人。”他端起手邊的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既然你說你是從宇文化及軍中逃出來的,那我問你,宇文化及弒君之后,為何不趁勢南下,奪取江南富庶之地,反而要急著率領十萬驍果衛北歸?”
這個問題,已然涉及到了戰略層面。
楊辰知道,不能再用“粗人不懂”來搪塞了。他必須給出一個既符合他“底層士兵”身份,又能讓徐茂公滿意的答案。
他沉吟了片刻,臉上露出一種混合著鄙夷和不屑的神情。
“回軍師,這事兒,我們這些大頭兵在底下也議論過。”他換上了一副在軍營里和同袍吹牛的口氣,“要我說,不是他宇文化及不想,是他不敢,也是他不能!”
“哦?說來聽聽。”徐茂公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似乎來了興趣。
“軍師您想啊,那十萬驍果衛是什么人?那都是關中的漢子,跟著先帝出來,離家十年了!老婆孩子熱炕頭,早就想瘋了!宇文化及能帶著他們造反,靠的就是許諾帶他們回家!他要是敢說南下,不用別人動手,底下的兄弟們第一個就得反了他!”
楊辰頓了頓,像是說得口干,咽了口唾沫,繼續道:“再一個,就是他不能。他宇文化及算個什么東西?一個殺皇帝的奸賊!名不正不順!江南那些世家大族,哪個肯服他?他真要南下,怕是沒走多遠,就得被各地的義軍給包了餃子!他手底下那幫人,也就窩里橫的本事,真拉出去跟您瓦崗的虎狼之師碰一碰,怕是尿都得嚇出來!”
這番話,半是分析,半是吹捧。既點明了驍果衛的軍心問題,又不動聲色地將瓦崗軍捧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
最重要的是,這些話語,都帶著一股濃濃的軍營痞氣,粗俗,卻又直白地道出了本質。這是一個在底層摸爬滾打多年的老兵,才可能有的見識。
徐茂公不置可否,只是將目光重新投向了眼前的棋盤。
“那你覺得,我瓦崗軍,與宇文化及的驍果衛相比,如何?”
楊辰毫不猶豫地答道:“軍師,這沒法比!”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驍果衛那是為宇文化及那幫國賊賣命,打了勝仗,金銀財寶都是當官的拿,弟兄們連口飽飯都混不上。死了,連個撫恤金都沒有,就是亂葬崗上一張破草席。”
“可咱們瓦崗軍不一樣!”楊辰的聲音不自覺地高亢了起來,眼神里也多了幾分真切的向往,“我聽說了,瓦崗軍打仗,是為了天下的窮苦百姓!是為了讓大家都有飯吃,有衣穿!咱們有‘均田地’的章程,弟兄們是為自己,為子孫后代在賣命!這心氣兒,就不一樣!這樣的隊伍,才能得天下!”
這番話,他說得慷慨激昂,臉都有些漲紅。
他沒有說任何高深的軍事理論,只是從最根本的“為誰而戰”這個問題上,闡述了兩者的區別。
這恰恰是瓦崗軍最引以為傲,也是徐茂公、李密等人最著力宣傳的核心理念。
楊辰的這記馬屁,拍得恰到好處,既有力度,又不顯諂媚。
徐茂公端著茶杯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瞬。
他緩緩放下茶杯,抬起眼,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說得好。”他點了點頭,似乎是認可了楊辰的這番話,“看來,你也不算太糊涂。”
他話鋒一轉,語氣陡然變得銳利。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宇文化及麾下的小兵,那你可知,他左營先鋒官王德,左臉頰上,可有疤痕?”
來了!
楊辰的心,咯噔一下。
這絕對是一個陷阱!
一個他絕不可能知道答案的陷阱!王德是誰?他不知道。左營先鋒官?他更不知道。這種具體到某個中層將領的相貌特征,別說他一個偽裝的“潰兵”,就算是真的驍果衛底層士兵,也未必清楚。
這問題,十有八九是徐茂公憑空捏造出來的。
答有,或答沒有,都是死路一條。
只要他回答,就證明他在撒謊。
議事廳里的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被抽空了。
楊辰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大腦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飛速運轉,尋找著破局之法。
不能回答,但又必須回答。
沉默,就是默認自己不知道,同樣是撒謊。
怎么辦?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楊辰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種極度古怪的表情。
那是一種混雜著恐懼、憤怒,還有一絲……惡心的表情。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極其不堪的回憶,身體甚至不受控制地向后縮了縮,眼神躲閃,不敢去看徐茂公的眼睛。
“軍師……”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您……您說的那個王將軍,小人……小人不知他臉上有沒疤。”
“小人只知道,他……他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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