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吹過院子,櫻桃樹葉子嘩啦啦作響,一顆顆紅紅的小櫻桃,水水靈靈,分外誘人。
咔~
王秀秀把倒扣在地上的筐子,抬起一點,快速把薄木板插進去。
咵~
手上使勁兒,直接把筐子翻轉過來,薄木板蓋在最上邊,只聽里邊兒傳來一陣“撲啦~撲啦~”的飛動聲。
過了一小會兒,王秀秀把薄木板挪開一條縫隙,向里看去,發現兩只蛻殼成功的知了,正扒在筐子上。
黑頭薄翅,一動不動。
兩只蟬蛻背部裂開,顏色是半透明的灰褐色,同樣掛在筐子上。
“成功蛻殼了,翅膀也沒卷棱,行了,小婷子你看吧,我去做飯了。”
吃完早飯。
小婷子便捏著兩只知了玩兒,像是得了兩只新玩具,不一會兒,小花,小香,三喜她們也都來到這院兒,湊到跟前,邊看知了,邊嘰嘰喳喳的議論。
“這一只是啞知了,這一只是響知了,這只響知了怎么不叫啊?”
“它可能是不想叫吧。”
知了在他們手里,只是攏著翅膀,不斷蹬腿,妄圖逃離。
“喵~”
大肥貓跳上了炕,伸個懶腰,一眼就瞅見了知了,目光發直,似乎非常感興趣。
嚇的小婷子趕緊拿著知了背過身去。
小花則是把大肥貓抱走,嘴里不斷說著“這貓真沉啊,我都快抱不動它了”。
院內。
王秀秀在洗衣服,蹭蹭蹭~擼起袖子,在搓衣板上用力搓。
肥皂泡沫,在陽光下緩緩流轉,折射七彩光華。
許大海則是掄起斧子,咔咔咔~把一節節木頭劈開,木茬子紋理清晰,空氣中彌漫著松木的淡香味兒。
有的小木屑會被崩飛,狗子們蹦蹦跳跳,追著小木屑跑動,傻乎乎的大叫。
大肥貓則是又上了房沿,舔舔爪子,自己抹臉,不一會兒就躺下睡大覺了。
“待會兒把劈柴都碼在西北邊兒吧。
東北邊的死不了花,熟秸花,都長的更好更多,就別在那邊放劈柴了。”
“行啊。”
王秀秀把洗完的衣服擰擰水,晾在晾衣繩上。
許大海找了一根苞米秸,扯去葉子,把莖桿剁成一段段的,每段七八公分長,小心劈開一半,當夾子夾在衣服上。
“對了,水缸里邊兒的魚吃完了,抽時間再去釣些魚吧?”
“嗯吶,下午去釣吧,反正沒啥事兒。”
突然。
狗子們沖著院外大叫起來,“汪汪汪~”。
許大海把最后一個夾子夾在衣服上,扭頭看去,只見許二牛赤裸著精壯的上身,膀子上搭著毛巾,赤著腳丫子大步走來
“海哥,咱明天進山逮大煙葉子啊?”
“網兜都做好了?”
“嗯吶,做了八個!”二牛摸摸頭發,露出憨厚的笑容。
許大海打開柵欄門,讓他進來,不過后者不太適應,有些扭捏,尤其是有王秀秀在場,話也不說,連忙轉身回去了。
“二牛怎么走了?”
王秀秀感覺莫名其妙。
許大海笑著道“二牛的腦袋,和別人確實有些不一樣。
不過習慣就好,該說不說,二牛還是很實在的。”
吃過午飯后。
許大海睡了一會兒午覺,下午兩點多,帶著狗子們去河邊釣魚。
小河清澈,波光粼粼,倒映著岸邊的樹木,花草。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