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絕臉上閃過一絲復雜：“她……情況特殊。等少爺出關，或許會明白。她現在和少爺在一起，在閉關處。”

九州了然地點點頭，抿了口茶，似乎只是隨口閑聊般，壓低了點聲音，帶著些男人間特有的探究笑意：“說起來，我在東部也偶爾能聽到點西邊的傳聞。除了少爺大展神威，好像還有些……風月故事？”

久絕瞥了他一眼，沒接話，但也沒阻止他說下去。

九州見久絕沒反對，便繼續道：“聽說，之前一直跟在少爺身邊，那位蘇家的大小姐，蘇星婉？月華戰神的名頭，現在可是響得很。之前好像就有傳，她和少爺關系不一般？這次回來路上，還聽人議論，說在江城那邊，有人見過少爺和那位蘇戰神并肩作戰，默契得很，看著……嘖。”

他適時地停住，意味深長。

久絕依然沒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說：“蘇小姐實力超群，與少爺在皇陵ong過生死，后來又一同經歷渝都大戰，是可靠的戰友，同時，也是情人。”

“情人？”

九州笑了笑，“我就說肯定不是戰友那么簡單。我雖然剛回來，但也知道，能在戰場上把后背完全交給對方，還能引得旁人議論的‘戰友’，可不多見。我就說蘇星婉那等人物，清冷孤高，尋常人哪能近身？更別提并肩作戰還傳出閑話了，原來兩人真在一起了，那蘇星婉怕不是新少奶奶？”

他頓了頓，身體微微前傾，聲音更低了點：“但是，我聽說……林小姐之前不是和少爺……嗯？現在林小姐‘情況特殊’，又和少爺一起閉關。蘇戰神在外領軍征戰，威名赫赫……這關系，有點意思啊。”

久絕終于嘆了口氣，似乎在斟酌用詞：“少爺的事，我們做下屬的，不該妄加揣測。林小姐對少爺有舍身救命之恩，如今……形態特殊，少爺對她極為珍視，這是事實。蘇小姐……”

久絕想起蘇星婉清冷的模樣和偶爾看向少爺閉關方向時一閃而過的復雜眼神，“蘇小姐與少爺，確實有過命交情，彼此信任。少爺表明過與蘇小姐的關系，想必蘇小姐在少爺心中，分量必然不輕。”

這話說得含蓄，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兩位女子，在江勝心里都占據著重要而特殊的位置。

九州聽了，非但沒有覺得困擾，反而眼睛更亮了幾分，興趣更濃了。“一個是情深義重、以命相救的紅顏，如今生死相依；一個是風華絕代、并肩作戰的情人，在外執掌一方……咱們少爺，這福氣……不，這‘局面’，可真是不一般。”

他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一種混合了欽佩、好奇和看好戲般的表情，“這下我更好奇了，少爺出關后，這‘星云邸’里頭，會不會更熱鬧？”

久絕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九州，這些話在這里說說便罷，出去了切莫亂傳。尤其是別傳到林小姐和蘇小姐耳中。少爺如今肩負重任，私事……我們只需做好分內之事即可。”

“明白，明白。”

九州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但眼中的興味絲毫未減，“我就是好奇，純屬好奇。放心吧，我有分寸。不過……”

他咧嘴一笑，“跟著這樣的少爺，以后的日子，肯定不會無聊就是了。我對咱們這位少爺，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這段小插曲過后，兩人的話題又重新回到了正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