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去忘川多找些人。”
黔驢目光一凝:
“先生要準備第二次突襲么?”
陸川擺了擺手。
“這種事情,再來一次就沒意思了。”
“對方必然有所防備,而且從上一次的情形來看,那個女人狀態應該還不錯,正面想要弄死他們,會引出太大的動靜……我讓你幫我找人,是為了盯住他們。”
“這里頭,包括淳穹、聞潮生、還有苦海縣那些江湖上的蛇鼠。”
“重點是淳穹。”
黔驢皺眉,他問了一句為什么,陸川微微一笑道:
“我懷疑淳穹在詐我。”
“他應該是真的從劉金時那里找到了一些有關于那件事的線索,但劉金時這人也不傻,大人找他辦事,他就算真的留下了后手,也不可能全放在自己身上或是宅邸里,真正的線索,肯定藏得很深,淳穹自己也沒找到。”
黔驢聞回憶了一下先前和淳穹見面時的場景,沒看出任何端倪,只覺得那時淳穹的氣場太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陸先生如此確定?”
“我觀淳穹,好像沒在說謊,而且關于‘徐一知’的字條……”
陸川重新拿起筷子,開始燙著鮮切牛肉,道:
“徐一知的事不叫事。”
“他在王城,在闌干閣,生與死皆是大人一句話的事,而且當初那件事情做完之后,徐一知就已經被軟禁了。”
“你看先前淳穹的氣勢那般凌厲,既然已經攤牌,園中當時也僅有三人,他直接說出那個最危險的秘密,豈不是更具威懾力?”
“但是他沒有,他只是拿出了‘徐一知’這個無足輕重的威脅,剩下的讓咱們自己腦補,憑借多年的經驗,我幾乎可以確信他就是在詐咱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