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但我在東區結界節點加裝了冰晶感應網，下次他再出現，至少能留下一點殘留能量特征。”

林野點頭，“干得不錯。另外，幫我做件事——把剛才那段對話里的聲紋截出來，去掉背景噪音，發給一個朋友。”

“哪個朋友？”

“黑市那邊收古董的，專搞二十年前玄門流派的老物件。你告訴他，我想買一批舊符紙，附贈一段語音參考，看能不能對上哪門哪派的口音習慣。”

小陸看了他一眼，“你是懷疑這家伙是某個滅門流派的幸存者？”

“我不知道。”林野說，“但我見過太多人打著幫忙的旗號進來，最后把刀插在我們背后。他提我爸的事，不是為了幫我，是為了讓我心亂。”

小陸沒再問，把掃描儀留在桌上就走了。

林野關掉主屏，調出另一組監控畫面。他讓系統重播過去二十四小時所有非照明時段的錄像，啟用紅外衍射掃描模式，重點分析空氣擾動區域。

進度條緩慢推進。

他靠在椅背上，右手無意識地敲著虎口的疤。這不是緊張，是習慣。每次他想事情的時候，手指就會動。

桌上的酸辣粉盒還開著，符紙整齊排列。他伸手把蓋子合上，咔嗒一聲。

然后他打開日志系統，輸入一行加密備注：

m-3來訪，‘樁’事，疑偽。查源，勿動。

發完這條，他沒關頁面，而是把字體縮小，藏在物資清單的底層表格里。這種操作他做過很多次，沒人會注意到。

窗外天還沒亮。

總部里大部分人都在輪休，只有幾個值班的技術員在遠處低聲說話。燈光很暗，只夠看清路。

林野盯著屏幕，看著紅外掃描的結果一頁頁跳過。

前十二小時沒有異常。

第十三小時，東區走廊末端出現一處微弱的波紋，持續不到一秒，像是空氣突然冷了一下。

他放大那一幀。

波紋中心的位置，正好是昨晚那人走出的地方。

他把這段視頻單獨保存，標為“優先級a”，然后轉發給蘇淺的加密郵箱。

做完這些，他終于閉上眼。

但沒睡。

手指還在敲著虎口。

終端忽然震動。

新消息彈出來：

聲紋比對請求已提交，等待響應。

林野睜開眼，看著那行字。

他沒動。

手指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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