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嫵,都是你干的好事!!”
前廳剛安靜下來,韋氏便提著裙擺,怒氣沖沖地沖過來,瞪圓了眼睛怒罵。
“你竟然心思惡毒到,把我大哥害成這副模樣?!”
謝承澤和顧以雪也跟在她背后,盯著姜嫵,眼神說不出的陰翳、怨恨。
姜嫵還沒說什么,謝承澤就蹙著眉,一副被背叛了的表情,低聲責怪道。
“長嫂,你、你為何要和別人設計,害我舅舅啊?”
“你就算真恨我,也不該……”
“打住!”姜嫵抬起手,冷著臉打斷謝承澤的話,扯著唇毫不留情地笑道。
“是誰害了誰,我們都心知肚明。”
“如果你們再顛倒黑白,往我身上潑臟水……”
姜嫵聲音越發冷冽,卻勾著唇笑道,“沒關系,想來那白將領還沒走遠,我們可以隨時把他追回來。”
“讓他一并查查,今日到底是誰害了誰?”
聽到姜嫵這些話,謝承澤臉色煞白,滿眼心虛,韋氏更是瞪圓了眼睛,憤怒又忌憚地盯著姜嫵。
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什么,側眸滿臉怨恨地望著謝延年。
“謝延年,我是你母親!難道你就任由姜嫵這么對我說話?!”
謝延年斂著眼眸,面上云淡風輕,溫聲道,“那依母親的意思?”
“哼!”韋氏得意地笑了,嘲諷似地盯著姜嫵。
“那你給我休了她,讓她永遠也別進我謝家的門!!”
韋氏說完這句話,卻久久沒聽到謝延年的回話,她側眸望向謝延年,便見謝延年仍舊是那副溫潤的模樣,謙卑守禮。
“不可能!”
“你——”韋氏瞪圓了眼睛,只覺得一股氣流涌上她的腦門,更生氣了。
“謝延年,我可是你母……”
“夠了!”
韋氏揚聲,生氣到近乎尖銳的話音,還沒說出來,謝國公便闊步走來,臉色陰沉沉道。
“還沒鬧夠嗎?”
“還嫌謝家丟的臉不夠?”
此話一出,韋氏臉色更是漲成了豬肝色,生氣又憋屈。
謝國公則繼續道。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以后誰也不許再提。”
韋氏梗著脖子,還想說什么,被顧以雪一把拉住,謝承澤更是拱手,連忙開口。
“是,以后兒子不會再追問此事了,就聽父親的……”
他儼然一副自己吃虧似的語氣,聽得姜嫵眉頭直皺。
“公爹說笑了。”姜嫵站出來,扯著唇,似笑非笑。
“今日二弟收買松竹院的下人,險些害得我夫君被大內官兵抓走,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
“以后又怎么可能,不再提及呢?”
“姜嫵!”謝國公瞇著眼,正欲出聲指責姜嫵,謝延年便抬眸,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父親是覺得,我夫人說得不對?”
“哦不,其實也不用父親插手了。”
“這件事,我才是受害者,我說要繼續追究,相信,誰也沒權利阻止我。”
聞,謝國公瞪圓了眼睛,萬萬沒想到,謝延年竟然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但今日之事,確實是謝延年說的那樣,他才是受害者……
謝延年合該追究的。
只是以前……謝延年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咄咄逼人、甚至還對他頂嘴。
“哼!!”謝國公想到什么后,盯著姜嫵冷嗤一聲,轉身走了。
他一走,韋氏等人也連忙追了過去。
謝家慶功宴辦成這樣,不少人都找借口,紛紛離席。
但還是有不少人,如都察院那些官員們,都留了下來,真心慶賀謝延年。
姜嫵也沒走,陪著一些女眷說話。
“姜嫵,我今天就要離開謝家了……”韋芳兒不知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站在姜嫵面前。
她拎著酒壺,倒了一杯酒遞給姜嫵,冷笑,“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會在謝家,礙你的眼了。”
“今日,我們喝一杯吧。”
“就當為我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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