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整得神神秘秘的。
許如煙笑了笑,心里還忍不住嘀咕。
都不用她和別人說,李嬸有點秘密自己就忍不住滿大街宣傳。
她跟誰都是那句話——
“千萬別跟其他人說。”
李嬸像生怕有別人聽見似的,非常警惕的扭頭左右瞧了瞧。
她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以后,才八卦兮兮的嘿嘿笑著說道。
“小許大夫,你是不知道啊,前幾天白村長當著村里那么多人的面不是給白家老大和老大媳婦兒趕出家了。”
“建軍也還算有骨氣吧,當時就回去收拾行李帶著鳳霞搬出來,鳳霞受不了哭著吵著要鬧,建軍直接就跟她離婚啦!”
許如煙一驚,這事兒她還真不知道:“離婚了?”
李嬸急忙點點頭,非常神秘的小聲說道:“對,離婚了,就前兩天的事。”
“周大隊長向公社申請給建軍的小隊長職務取消了,過兩天村里會投票選出新的小隊長。”
“鳳霞因為這個和建軍吵了一架,非要拉著他去找白村長,讓他幫忙給建軍的小隊長職務再整回來,建軍沒臉回去,一怒之下就跟鳳霞離婚了!”
許如煙不知不覺聽的有點入神。
她眨巴眨巴眼睛,手上按摩的動作都不自覺停下來,干脆扭頭抓起一把瓜子,坐在病床上跟李嬸一起嗑著嘮嗑。
許如煙黑白分明的杏眼亮晶晶閃爍著,忍不住好奇的催促問道。
“然后呢然后呢?”
李嬸熱絡的拉住她纖細的胳膊,對她的反應露出滿意又自得的神色,一拍大腿,說道:“嗐,然后鳳霞就賭氣回娘家了唄!”
“她回娘家以后,因為在咱們白家村鬧得不好看,娘家那邊村子也都知道,名聲一下就爛褲襠里,她娘想再給她說門二婚的親事都沒人要!”
“小芳這些天也去看過她幾次,想要勸勸她,每次都讓鳳霞給打回來,后來小芳干脆也不去了。”
“鳳霞現在每天就一個人在村口坐著,路過看誰不順眼就吐唾沫指著鼻子生氣罵人家,你要是敢還嘴,她還要上去打你,罵罵咧咧的沖你扔石子,跟個潑婦似的。”
“周圍幾個村子的人現在都私下傳她是瘋女人,可有名了呢!”
許如煙:“……”
許如煙滿臉驚奇的嗑了口瓜子,眸光微閃,也不免有些唏噓。
你甭管怎么出名的。
你就說出沒出名吧!
許如煙也沒想到。
徐鳳霞跟白建軍離婚,灰溜溜的回娘家以后,居然被刺激成一個連狗都嫌的村口潑婦!
她感嘆的嘖了聲,眨巴眨巴眼睛,又好奇的問:“李嬸,那后來呢?”
李嬸邊嗑瓜子,邊皺眉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
“嗐,小許大夫,你不問俺都差點忘咧!”
李嬸頓了下,繼續有聲有色的說道。
“后來啊,建軍被他爹趕出家門,又是和鳳霞離婚,又是被革去小隊長的職務,他覺得丟人,臉上也沒面子,在村里待不下去,就收拾行李進城打工哩!”
許如煙驚訝的睜圓眼睛,瓜子都忘了嗑:“進城打工?”
李嬸急忙點點頭:“對呀,他嫌沒臉,都沒去附近鎮里打工,直接坐火車南下去外地打工了!”
許如煙聞,明亮圓潤的漂亮杏眼閃了閃,更是感嘆。
“唉,本來能在家里好好跟父母兄弟妻女過日子,就非要鬧到這一步。”
李嬸也有些唏噓:“嗐,誰說不是呢。”
“要俺說,白村長對建軍真不賴,這孩子也是俺打小看到大的,他啊,就是心比天高!”
后面那句“命比紙薄”,李嬸都沒好意思說。
許如煙頓了下,若有所思的嗑著瓜子說:“他這年頭南下打工,又和家里鬧成這樣,估計再也不會回來了。”
李嬸揮揮手,坐著嘆氣:“哎呀,管他呢,人各有命吧。”
“咱們呀,能吃飽飯,過好自己日子就行!”
李嬸笑呵呵的把手里嗑的瓜子殼扔到桌上,然后又重新趴回病床上,哎呦一聲,扭頭沖許如煙嘿嘿笑著招呼。
“小許大夫,你再幫俺按按吧,你給俺按的可舒服咧,真是救了俺老命哩!”
許如煙回過神,沒再多想,眉眼彎彎的笑出來,甜甜應道。
“誒,李嬸,那我再幫你按按!”
……
夜里下工的時候。
許如煙在廚房里做飯,她今天從空間的靈泉水里撈出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鯽魚。
這也是許如煙后來想到的。
她把靈泉水隔出一部分來,往里面養些蝦魚螃蟹之類的海鮮,讓他們自成一套生態系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空間里的靈泉水占地面積很大,她一個人用不完放著也浪費,養些海鮮自供自足,也能解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