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把這截木頭上上下下摸了幾回,大致在心里勾勒出了魔杖的樣子,已經躍躍欲試。
“這是什么?”格林德沃咽下嘴里的月餅,湊了過來,“我還沒過這種木頭。”
“金絲楠木,能夠做出非常有光澤的家具,”黛拉介紹道,還在摸木頭,“我打算試著用它做做魔杖,看看魔力效果是不是也不錯。”
“非常耀眼,”格林德沃評價道,“但會不會過于讓人印象深刻呢?”
“它會有平常的偽裝,也會有展現耀眼的機關,”黛拉想到這點了,因為從前沒有任何對格林德沃魔杖的記錄,老魔杖的樣子大概并不起眼,“不也需要一點被人發現的端倪么?”
這種思維,這種自信,當年沒有這種手下可惜了。
格林德沃看著黛拉,心里這么感慨了一句,又摸了一個月餅到手上,很喜歡那種沙沙綿綿、甜而不膩的口感,他還沒吃過這種點心。
“對了,黛拉,”又咽下一口月餅后,格林德沃和科克雷爾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問,“你有想好以什么姿態回去么?”
“高調一點吧,不過也沒那么想給別人添麻煩,”黛拉放下木頭,拿出手絹擦擦手后,也拿了一塊月餅到手上,“畢竟現在那個草木皆兵的勁兒,應該沒人愿意冒著被伏地魔厭棄的風險做我高調的燃料。”
“學校里不正有一個發展對象么?”科克雷爾用平常的語調說,“麗緹亞背后的阿巴特家。”
“……”黛拉眸子一抬,漆黑的眸子多望了科克雷爾教授兩眼,沒立刻講話。
她從前知道科克雷爾教授和麗緹亞的關系不錯,畢竟檢查過她作業的科克雷爾必然知道她的水平實際不需要一個指導她巫師等級考試的教授,但他還是麗緹亞推薦到了她面前。
順水推舟的一個小人情對黛拉來說不是什么大事,心照不宣的體面在人際交往中是很重要的,況且她也確實敬重教她顯化的科克雷爾教授。
但是這次事關她要打的硬仗,黛拉不得不多考慮一些。
之所以要高調的回去,不僅是要打破獨自離開的喪家犬形象,也是要讓伏地魔對她起興趣,最好往‘黛拉?里德爾這一年是不是有什么機遇’這個方面想。
麗緹亞?阿巴特能為這個高調添磚加瓦么?
確實可以,麗緹亞一直在有著巫粹黨殘黨的德姆斯特朗,這點能引起聯想;還有她背后顯赫的阿巴特家,伏地魔肯定會思索一個大家族冒著風險兩頭下注的原因。
如果這個思索的方向能和巫粹黨聯系到一起……
“阿巴特教授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選項,”黛拉說,更多的看向了科克雷爾,“但這種行為其實很有風險,阿巴特教授如果這樣做了,阿巴特家冒著的是被伏地魔厭棄乃至傷害的風險。”
“可你本來也沒打算做一個國王面前乖乖巧巧的公主不是么?”格林德沃在科克雷爾之前說,他勾起一抹笑。
黛拉和格林德沃對視著,瞳仁沒有絲毫的偏移,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平靜模樣,唇角也慢慢勾起了。
是的,格林德沃看的很透徹,她得順從又不那么恭敬的回去。
有矛盾在,戲才唱的下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