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絲被晚風拂到頰邊,她抬手輕輕攏至耳后,指尖纖細白皙,指甲上透著淡淡的粉暈,動作間滿是不經意的風情。
“飛揚。”
她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時道袍下擺劃出優美的弧線,如蝶翼輕展。
指尖帶著微涼的觸感,輕輕搭上朱飛揚的手腕,聲音柔得像山澗流淌的泉水,裹著幾分依賴與不舍。
月光溫柔地灑在她臉上,能清晰看見她長睫上凝著的細碎光塵,濃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眼眸里盛著化不開的柔情,像盛滿了星河,定定地望著身旁的男子,眼底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悵惘。
朱飛揚順勢摟住她的腰,掌心貼著她溫熱的腰線,觸感細膩柔軟,能清晰感受到衣料下肌膚的細膩與腰線的玲瓏。
他低頭看她,喉結不自覺地微動,聲音溫和如春風拂面:“鳳凰姐,這次大約能待上一周。”
他頓了頓,目光望向山下遠處齊州市的點點燈火,那些燈火在夜色中若明若暗,像散落的星辰,他的語氣添了幾分沉凝,“有些積壓的事要好好盤算,之后還要去齊州市布些局,往后事務繁雜,怕是難得有這樣整塊的時間來陪你和孩子們了。”
第五鳳凰的指尖輕輕摩挲著他手腕上的脈絡,聞眼底的光暗了暗,隨即又漾起笑意,只是那笑意里多了些珍惜:“能待一周就好,這些日子,我帶著孩子們在山上,倒也清凈,只是總想著你。”
她的聲音低了些,帶著幾分呢喃,“靜雅的孩子都快兩歲了,活潑得很,時常追著我的兩個小家伙爬,四個孩子湊在一起,倒也熱鬧。”
兩人并肩向山巔走去,腳步聲踏在青石臺階上,發出清脆的“篤篤”聲,與山間的蟲鳴、松濤交織在一起,成了一曲悠揚的山野小調。
鳳凰山的山路修得極雅致,蜿蜒的青石臺階順著山勢緩緩鋪展,每一塊石板都經過精心挑選打磨,拼接得嚴絲合縫,兩側的護欄是清一色打磨光滑的楠木,每隔幾步便有一處雕花扶手,刻著松竹梅蘭的紋樣,既實用又不失韻味。
青石上還帶著白日里陽光的余溫,踩上去溫潤舒適,全然沒有尋常山路的粗糙硌腳。
約莫四五十米的距離,便有一座小巧玲瓏的亭子,亭名各有雅致――“聽松亭”
“望云亭”
“攬月亭”,皆是名家手筆,題字筆力遒勁,墨色飽滿,與周圍的山景相映成趣。
亭內擺著石桌石凳,桌案邊緣爬著些許青苔痕跡,透著自然古樸的意趣,石凳上還鋪著柔軟的棉墊,想來是第五鳳凰平日里帶著孩子來此歇腳時備好的。
他們走走停停,時而在亭中駐足,第五鳳凰會指著遠處的山巒,輕聲說著孩子們趣事:“上次帶他們來望云亭,老三硬是要去抓亭檐下的燕子,差點摔著,還是靜雅眼疾手快抱住了他。”
她說著,眉眼間滿是笑意,朱飛揚靜靜聽著,偶爾插一兩句話,目光始終落在她臉上,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山路漸陡,第五鳳凰的呼吸漸漸有些急促,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像熟透的桃花。
起初只是輕輕靠著朱飛揚的胳膊,后來索性整個人都依偎進他懷里,手臂環住他的腰,聲音帶著幾分嬌憨的喘息:“飛揚,我走不動了。”
她的身體慢慢發燙,隔著薄薄的衣料將暖意傳到朱飛揚身上,眼波流轉間,情絲如網,纏得人心里發癢,那眼底的繾綣與渴望,毫不掩飾。
“半山腰有幾處觀景別墅是咱們的,”她仰頭望著他,長睫輕輕顫動,帶著幾分期盼,“我常領著孩子和靜雅去小住,那里清凈,推開窗就能看見滿山的風景。”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胸膛,聲音柔得能化出水來,“你背著我,再走一公里,到那里歇著,好不好?”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