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悅指尖在他胳膊上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眼波流轉,像含著星子:“可別忽悠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下午回到遠揚別墅,陽光透過落地窗斜斜切進來,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光斑。
諸葛玲瓏果然把歐陽朵朵拉進了單獨的房間,門關上時還能聽見里面傳來細碎的笑語,偶爾夾雜著朵朵的嬌嗔。
一個小時后,朵朵紅著臉出來,眼眶還帶著點濕潤,嘴角卻揚著藏不住的笑意,看見朱飛揚時,頭埋得更低了,像只偷嘗了蜜的小松鼠。
沒多久,歐陽晚秋也把歐陽朵朵叫了過去,娘倆在露臺嘀咕了半個多小時。
再出來時,歐陽晚秋看朱飛揚的眼神里帶著點嗔怪,像在說“你這小子下手真快”。
諸葛玲瓏更是直接白了他一眼,卻又忍不住轉身往廚房走:“晚飯想吃什么?
我讓張媽多做兩個菜。”
朱飛揚識趣地溜到客廳角落喝茶,旁邊青兒、高甜甜和迪亞菲漫正湊在一起說笑。
這個態度就表明了朱飛揚跟歐陽朵朵的事,歐陽晚秋和諸葛玲瓏已經認可了。
青兒手里拿著串剛摘的葡萄,顆顆飽滿發紫;高甜甜晃著手里的果汁杯,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響;迪亞菲漫則在翻一本時尚雜志,指尖劃過模特身上的禮服。
“菲漫,給大家跳支舞唄?”
高甜甜忽然晃著菲漫的胳膊,眼里滿是促狹,“你上次在派對上跳的那支爵士,帥得我都想拜師了。”
迪亞菲漫紅了臉,把雜志往桌上一合:“才不跳,要跳你跳。
我這裙子太長,施展不開。”
朱飛揚在一旁抿了口茶,笑道:“你們別欺負菲漫了,要我說,該讓容若姐露一手。”
他看向坐在窗邊翻書的納蘭容若,聲音揚了揚,“容若姐當年在東北三省的舞蹈大賽上拿過金獎,民族舞、現代舞,什么舞都信手拈來,對吧?”
眾人立刻起哄,納蘭容若合上書,眼里閃著笑意,倒也爽快:“行,今天就不掃大家的興。”
她起身往樓上走,裙擺掃過地毯,留下淡淡的香。
再下來時,眾人都眼前一亮――納蘭容若換了身正紅色的國風舞蹈服,領口繡著金線勾勒的鳳凰,裙擺層層疊疊,像綻放的花瓣。
脖子上系著條同色的紅紗巾,邊緣鑲著細碎的亮片,長發松松挽成個髻,幾縷碎發垂在頸側,隨著腳步輕輕晃動,平添幾分慵懶的風情。
“音樂就用那首《天路》吧。”
她走到客廳中央,對負責播放音樂的青兒說。
前奏響起的瞬間,納蘭容若仿佛被注入了靈魂。
最初只是靜立,指尖微抬,像拈著片無形的花瓣,眼神悠遠,仿佛望穿了百年光陰。
隨著鼓點漸密,她的手臂緩緩抬起,紅紗巾如火焰般在周身流轉,時而如流水纏繞指尖,輕柔得能掐出水來;時而又如烈火燎原,旋轉時紗巾甩開的弧度帶著灼人的張力,仿佛要將周遭的空氣都點燃。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