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水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輕啄了一下,隨即拉著他往十米外的另一扇門走,指尖劃過冰涼的門牌號:“我在旁邊訂了套房,你得補償我。”
她的眼尾微微上挑,帶著種舞臺上難得一見的嬌憨。
走廊盡頭的李清風看著兩人相擁的背影,無奈地撇了撇嘴,心里嘀咕:“師兄這精力,真是沒誰了。”
他轉身對手下揮了揮手,聲音壓低了些:“按計劃撤離,留兩個人在電梯口等著,一個小時后準時送師哥去機場。”
黑衣人們點點頭,動作利落地開始收拾行李,金屬箱扣碰撞的輕響在走廊里回蕩。
秦若水的套房里,落地窗正對著維多利亞港,晨霧中的海面泛著粼粼波光。
她剛關上門,就被朱飛揚按在了門板上,吊帶裙的肩帶滑落肩頭,露出精致的蝴蝶骨。
她仰頭吻住他的唇,舌尖帶著淡淡的草莓味,那是她早餐時吃的蛋糕味道。
“你的聲音真好聽。”
朱飛揚的指尖劃過她的喉嚨,那里還帶著昨夜唱歌后的微啞,卻更添了幾分魅惑。
秦若水輕笑出聲,笑聲像是風鈴般清脆,抬手解開他的領帶,指尖在他胸口輕輕畫著圈。
柔軟的大床陷下兩道身影,香檳色的裙擺與深色西裝散落一地。
秦若水的發絲鋪在枕頭上,像潑了墨的綢緞,她摟住朱飛揚的脖頸,在他耳邊低吟淺唱,那聲音比任何歌曲都要動聽。
陽光透過紗簾,在兩人交疊的皮膚上投下朦朧的影,海浪拍岸的聲音成了這場纏綿最溫柔的背景音。
一個小時后,朱飛揚整理好西裝走出套房,秦若水靠在門框上,眼底帶著滿足的潮紅,指尖還纏著他的領帶:“下次什么時候來看我?”
“很快。”
朱飛揚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轉身走向電梯。
李清風安排的人早已等在那里,遞給他一份咖啡:“師兄,飛機備好了。”
車窗外,港島的輪廓漸漸遠去,朱飛揚看著手機里秦若水發來的信息,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這次港島之行,像是一場跌宕起伏的電影,而那些與他糾纏過的身影,便是其中最亮眼的圖片。
李清風他們是坐車走的,朱飛揚是坐飛機走的。
晚霞漫過京華市的停機坪時,關鯉拖著行李箱踏上了飛往深市的航班廊橋。
舷窗外,最后一縷霞光也正被云層吞沒,她指尖無意識劃過登機牌上的目的地。
忽然想起多年前那個同樣有晚霞的傍晚――那時她還扎著羊角辮,在鄰居家的院子里和另一個小女孩分享半塊西瓜。
那個女孩叫王晶晶。
她們的童年曾緊密相連,一起在老槐樹下追過蝴蝶,也一起在停電的夜晚借著燭光畫畫。
可命運的轉折來得猝不及防,先是雙方的父母在一場意外中失蹤,隨后王晶晶家也搬離了老城區,兩家人的聯系像被剪斷的風箏線,漸漸消失在歲月里。
關鯉找到座位坐下時,沒注意到斜前方靠窗的位置,王晶晶正望著窗外的機翼出神。
她手里攥著一張舊照片,照片上兩個小女孩笑得露出豁牙,背景正是那棵熟悉的老槐樹。
此刻,兩架航班幾乎同時滑向跑道,即將載著這對失散多年的故人,飛往同一個陌生的城市,卻不知這場重逢已在云端悄然醞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