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桌上的氣氛熱得像剛煮開的水。
聞人彩蝶和鄭晨飛越聊越投緣,從港島的時尚周說到倫敦的薩奇畫廊,從聞人彩蝶新出的玲瓏集團香水系列,說到鄭家旗下那家能俯瞰整個維港的旋轉餐廳。
“宸飛妹妹,上次在巴黎時裝周,我瞅見條香檳色禮服,水鉆綴得跟星星似的,結果被個沙特公主搶了先,”鄭宸妃笑得眼尾泛著紅光,指尖點著杯沿,“現在想想,還是你身上這件粉色套裝耐看,珍珠扣配真絲,低調又顯氣質。”
聞人彩蝶被夸得眉開眼笑,伸手拍了拍鄭宸妃的手背,指尖的蔻丹紅得亮眼:“妹妹要是喜歡,回頭我讓米蘭的裁縫給你也做一套,料子用意大利進口的重磅真絲,貼身穿舒服得很,夏天穿還不悶汗。”
兩人你一我一語,親昵得像認識了十幾年的姐妹,哪像剛見面兩天的人?
鄭宸妃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兩個淺淺的梨渦,露出的小虎牙透著點嬌憨,倒不像傳聞里那個在董事會上能鎮住場子的鄭家大小姐。
桌底下,聞人彩蝶的小動作卻沒停。
她穿著細跟涼鞋的腳悄悄伸過來,鞋尖像羽毛似的掃過朱飛揚的小腿,帶著點癢意。
朱飛揚抬眼瞪了她一下,她反而變本加厲,腳趾勾住他的西褲褲腳往上滑,跟貓似的耍賴。
朱飛揚無奈,只好用膝蓋輕輕夾住她的腿,不讓她再亂動。
聞人彩蝶這才安分了會兒,端起酒杯跟鄭晨飛碰了碰,琉璃杯壁相撞,發出清脆的響,她眼底卻閃著狡黠的笑,像在說“看你怎么辦”。
沒過多久,朱飛揚感覺又有只腳探過來,動作比剛才輕多了,帶著點試探的怯。
鞋跟是細巧的珍珠白,不像聞人彩蝶那雙鉚釘涼鞋。
他以為還是聞人彩蝶換了招數,沒多想,照舊用腿輕輕夾住,還伸手在桌布下拍了拍那截小腿,算是無聲的警告。
可這觸感不對。
聞人彩蝶常年練格斗,小腿的肌肉緊實,帶著利落的線條,而這只腿,肌膚細膩得像上好的暖玉,隔著薄薄的黑色絲襪,能感覺到底下的溫熱,連肌肉都軟軟的,像團棉花糖。
朱飛揚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眼,正撞見鄭宸妃猛地低下頭,耳根紅得像是要滴血,手里的紅酒杯晃了晃,酒液差點灑出來,她慌忙用指腹按住杯口,指節都泛了白。
他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勾住的是鄭宸妃的腿!
她此刻心里像揣了只亂撞的小鹿,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她剛才看聞人彩蝶和朱飛揚在桌下互動,心里莫名有點酸溜溜的,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好奇,鬼使神差地就伸了腳。
原以為他會像推開聞人彩蝶那樣推開自己,沒想到他不僅夾著,還輕輕拍了拍……那觸感像團火,順著小腿往上燒,燙得她差點跳起來。
長這么大,除了父親和弟弟,她從沒跟哪個男人有過這么近的接觸。
那點陌生的悸動混著羞赧,讓她連呼吸都亂了節奏,只能低頭假裝研究桌布上的暗紋,心里卻在念叨:“飛揚可真壞……”
聞人彩蝶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偷偷給朱飛揚遞了個眼色,嘴角噙著看好戲的笑,還故意大聲說:“飛揚,你怎么不說話?
是不是覺得我們倆聊得太熱鬧,把你冷落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