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是下屬發來的新消息:“楊天虎今日三次試圖接觸歐陽朵朵,均被拒。
其名下賬戶有一筆五百萬資金轉入境外私人賬戶,收款方身份待查。”
關鯉深吸一口氣,抹掉眼角的濕意,點開楊天虎的資料頁――這個突然從國外冒出來的楊家私生子,對歐陽朵朵的死纏爛打,恐怕不止是“追求”那么簡單。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在她裸露的肩背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像一道無聲的追問。關禮拿起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敲下回復:“查收款方的所有關聯人,天亮前給我結果。”
按下發送鍵的瞬間,她抬手攏了攏浴巾,鏡中那個眼神銳利的自己,又慢慢疊回到那具豐滿柔軟的軀體上,像一場無人知曉的和解。
星條國的夜帶著濕潤的涼意,諸葛玲瓏農場的自建溫泉里,霧氣像輕紗般浮在水面。
羅薇往石砌池壁上靠了靠,浴袍領口松垮地敞著,露出胸前因生育而更顯豐腴的曲線,水珠順著鎖骨滑進深處,被溫熱的池水輕輕接住。
她抬手撥了撥濕發,發梢的水珠濺在諸葛踏雪胳膊上,引得對方輕笑一聲。
“踏雪,你的人都放下去了?”
羅薇的聲音混著水汽,帶著點慵懶的沙啞。諸葛踏雪正用毛巾擦著脖頸,聞點頭,指尖劃過頸間細膩的肌膚――那里曾被朱飛揚留下過淺淡的吻痕,如今只剩一層薄薄的粉暈。
“放心,三個暗哨都埋在特勤局的視線盲區里,設備調成了最低頻,不會被監測到。”
她的聲音清冽,像冰鎮的汽水,“特勤局的人倒是機靈,早上見我們的人在附近晃悠,居然主動遞了杯熱可可,說‘都是為了朱隊’,倒省了不少麻煩。”
章秋香把小腿往池水里浸了浸,泛起一圈圈漣漪。
她的臉頰還泛著紅,大概是想起了剛才聊的私密話題,耳尖像染了胭脂。
“我還是緊張。”
她抓著池邊的青石沿,指腹蹭過冰涼的石紋,“飛揚以前出任務,眼神里帶著股沖勁,這次不一樣……他看我的時候,眼神沉得像化不開的墨,我總覺得心里發空。”
羅薇笑著湊過去,伸手捏了捏她的豐滿之處,惹得章秋香癢得縮了一下。
“你呀,就是被他寵的。”
羅薇的指尖劃過水面,激起細碎的水花,“忘了上次夜里,他背著你跑了三公里鍛煉身體?
還有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給我們傳授功法,自那以后,咱們仨的體質都跟著變了,大冬天穿條裙子都不覺得冷,這都是他給的底氣。”
她頓了頓,忽然壓低聲音,“再說了吧,他昨晚跟你說的悄悄話,夠你回味到任務結束了吧?”
章秋香的臉“騰”地紅透了,伸手去推羅薇,卻被對方拽住手腕往水里帶了帶,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浴袍下擺。
“別鬧!”
她嗔了句,眼底卻漾著笑意,“他就說了句‘等我回來給你做糖醋魚’,有什么好回味的……”
話沒說完,就被諸葛踏雪接了話:“可他說這話時,手指在你掌心畫了個心,對吧?”
溫泉里的笑聲混著水汽飄向遠處,驚飛了樹梢棲息的夜鳥。
而此刻的另一邊,鷹國的奢華會所里正上演著另一番景象。
水晶燈的光芒照耀在楊遠的銀質袖扣上,他指間夾著枚俄羅斯轉盤的鋼珠,漫不經心地轉著,旁邊穿紅色吊帶裙的美女正用涂著蔻丹的指甲給他捏著肩膀,另一個穿香檳色禮服的則端著威士忌,用唇尖輕輕碰了碰杯沿,眼神里帶著邀寵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