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只有在這反鎖的辦公室里,她才肯卸下那層堅硬的殼,露出柔軟的內里。
臥室的門被他用腳輕輕踹開時,午后的陽光正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金斑。
秋悅被他打橫抱起,裙擺垂落下來,像一朵綻開的香檳色花苞。
她笑著摟住他的脖子,發絲蹭過他的臉頰,癢癢的。
“你這是做什么?
辦公桌上還堆著文件呢……”
話沒說完,就被朱飛揚放在柔軟的床榻上,錦被上繡著的纏枝蓮紋樣在她身下漾開,像一汪晃動的水。
朱飛揚:“這不是你的期待嗎?”
他俯身吻她時,能看到她襯衫領口露出的鎖骨,像盛著月光的小潭。
“文件哪有你重要。”
他的聲音悶在她頸間,“再說,天虎辦事,放心。”
秋悅的笑聲從喉嚨里滾出來,帶著點被取悅的顫,她抬手解開他襯衫的紐扣,指尖劃過他胸前的肌膚,像在彈奏一首無聲的曲子。
窗外的蟬鳴漸漸低了下去,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墻上織成一張金色的網,把臥室里的時光網得滿滿的。
朱飛揚看著秋悅眼角因笑意揚起的細紋,忽然覺得,那些方正集團的項目、宗家的拜訪、周天虎追查的線索,都像是遠處的風浪,而此刻懷里的溫軟,才是能錨住人心的港灣。
梅開二度,激情過后。
又不知過了多久?
朱飛揚起身走向了浴室,嘩嘩的水聲里,能聽見秋悅在身后說:“你就是塊唐僧肉,宗家小姐年輕貌美,怕是比我這半老徐娘更合心意吧?”
他探出頭時,正看見她支著下巴躺在床上,錦被滑落至腰間,露出肩頭被陽光曬出的淡淡珍珠光。
“再年輕貌美,也沒你這杯老茶醇厚。”
朱飛揚拿過毛巾擦著頭發,水珠順著下頜線滴落,“我說了,這幾天不走。
遠揚的報表、方正的項目、宗家的飯局,都得給你騰地方。”
秋悅笑了,眼角的細紋里盛著滿足的光,像盛了杯滿滿的蜜。
“這還差不多。”
她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過來躺會兒,別總想著那些事。
你啊,就是操心的命,可別忘了,這遠揚集團的董事長位置,還等著你回來坐呢。”
朱飛揚躺在她身邊時,她立刻像只貓似的蜷過來,頭枕在他的臂彎里。
窗外的陽光慢慢移了位置,把兩人的影子在墻上拉得很長,像幅安安靜靜的畫。
“知道了,我的男人。”
此刻,朱飛揚低下頭吻了吻秋悅的面頰,“先讓我歇會兒,養足了精神,才能陪你這‘董事長’好好干活啊。”
秋悅在他懷里蹭了蹭,嘴角的笑意暈開來,像水波蕩開漣漪。
辦公室外的世界還在奔忙,可這反鎖的空間里,時間仿佛被調成了慢放,足夠他們把那些被公事切碎的時光,一點點縫補起來,織成一塊溫暖的布,裹住彼此。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