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經這樣了,更遑論他爹呢。
徐聞被徐子洲拽著上了馬車。
徐聞覺得白坐人家馬車過意不去,車廂里還有女眷,他也不好意思進車廂。
“既如此,那就由徐某隨犬子來駕馬車吧?”
顧月欣然答應了,徐聞的性子,就是不愿欠人情的那種,若是不讓他做些事情,恐怕他坐著馬車心里也不會安穩。
徐子洲坐在前室,后背倚靠著車廂邊,感受到了森森涼意,舒服的喟嘆了一口氣,隨后,瞪大了雙眼。
這位顧小姐,怕是用了冰塊吧。
他們家在京城的時候,夏日都很少用冰塊,因為用不起。
都是用的扇子,說是解暑,其實他們都知道扇子根本就起不了多少作用,該熱還是熱的要命。
沒想到,他們被流放了,竟有機會用上了冰塊。
徐聞則是專心趕馬車,半點也不敢馬虎。
馬車駕的既平穩又快速,基本上感覺不到顛簸,很快就到了蕭家門口。
“徐伯伯駕車真是厲害,平穩的我都快睡著了呢。”顧月下了馬車,夸贊道。
“哪里哪里,多謝表小姐捎我們一程。”徐聞跟徐子洲休息了一路,臉色都變得好了許多。
“徐伯伯不必客氣,咱們兩家離得近,遠親不如近鄰嘛。”顧月擺了擺手。
“表小姐知事明理,徐某也不能知恩不報,做那忘恩負義之人,改日必親自登門致謝。”徐聞鄭重拱手一禮。
徐子洲也是如此。
“表小姐留步,徐某就先回了。”
“徐伯伯,徐大哥慢走。”
顧月進了院子就去了廚房,一頓忙活,午時準時開飯了。
“這飯菜,一聞就是顧小姐做的。”
“可不是嘛,奇香無比,哈哈,又能多吃一碗飯了。”
“這話可別讓蕭二郎家的和蕭四郎家的聽見,否則啊,以后有好吃的也不給你吃了,你找誰哭去。”
“有理有理,都怪我嘴沒個把門的,禍從口出,誠不欺我啊!”
“別貧了,飯菜都堵不住你的嘴。”
這邊幫工們其樂融融。
那邊工匠們咬牙切齒。
“漲銀錢了,我這還特意去云客來點的菜呢。”
“云客來的算什么,有那位顧小姐在,估計那御廚做的都得被比下去。”
“你說我怎么就不是梨花村的人呢。”
“怎么?就為個飯食,連戶頭都要遷了?!”
“哪能啊,我就是隨口那么一說,祖祖輩輩都在我們村呢,根就在那呢,我遷來這干嘛。”
“哎,你快看!”有一個小工匠定睛一看,正偷偷摸摸跟蕭家幫工買飯食的人,不就是他們的工頭兒嘛。
而那個幫工,正是趙云飛,天璣去了縣城,昨日開始,就沒人跟他買飯食了。
這他才剛剛嘗到了甜頭,突然就戛然而止,這跟上茅坑上到一半突然卡住了有什么區別。
于是,他就瞄上了時不時往這邊看的工頭兒,大小是個頭兒,肯定是比小工有錢的,就他了!
于是,剛交易,就被發現了。
“哎,管好你們那邊的人啊,否則下次就不賣給你了。”趙云飛警告道。
“放心,我一會兒分給他倆一點,嘗到甜頭兒了,指定不會到處亂傳。”工匠頭兒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最好是,趕快,我這還得回去吃飯呢。”趙云飛催促著讓他趕緊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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