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綏上回來過一次,對這里也不陌生,秋意沒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自己去盯著孟承禮喝藥去了,而他們倆手牽手在外面溜達了一圈才回來。
孟笙和他介紹這周圍的建筑,以及她小時候的回憶。
裴綏能從她的語中感受到她童年的幸福和快樂,還有來自家里的寵溺和愛護。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心里有些脹脹的,很滿足,低聲問,“明天去墓園看望你母親?”
孟笙點頭,“嗯,我帶你去見見她。”
“好。”
翌日早晨,吃過早餐,孟承禮喝了藥歇了十幾二十分鐘便和孟笙、裴綏,還有秋意一塊去了墓園。
在墓園的服務廳里買了一束白菊,一束紅玫瑰和一束紫羅蘭。
白菊是他們對她的悼念,紅玫瑰是孟承禮對許黎的愛意,而紫羅蘭是許黎生前最愛的花。
許黎的墓是雙人墓,當初買時,孟承禮就想到了合葬,就等自己百年以后可以躺進去陪他的阿黎了。
墓碑上還有一張許黎四十歲時在花園里坐著拍的照片,照片還是孟笙給她的拍的。
在陽光下,許黎笑得溫柔和煦,好似對世界都有了一層包容。
孟承禮顫顫巍巍從輪椅上下來,先用掃在墓碑前掃了掃,然后用抹布去擦拭墓碑,笑道,“哎呀,黎啊,好久都沒看你了,你沒怪我吧,真是人老了,經不起折騰了,你要是在,看到我這模樣,肯定是要笑話的。”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一會話,才對孟笙說,“笙笙,你帶著阿綏過來和你媽打個招呼,讓她也認識認識。”
孟笙應下,牽著裴綏的手走到跟前,看到許黎的黑白照片,她眼眶還是忍不住紅了,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媽,我帶男朋友來看你了,他叫裴綏,是名律師,你別看他平時少寡語的,但他人其實特別好,特別可靠……”
裴綏在旁邊默默聽著,抬手輕撫她的背,給她順氣,也是一種安撫。
等她說得差不多了,裴綏才低聲喊道,“阿姨,您好,我是裴綏,笙笙的男朋友,她未來的丈夫,我和您承諾,一定會好好照顧她,愛護她,絕不會辜負她。”
后面秋意也過來和許黎打了個招呼。
她今年來的次數確實少了。
等他們說完了,孟承禮就把他們三個晚輩趕走,“我想單獨和你媽說會話。”
孟笙他們理解,走遠了些,但也沒走得太遠。
四人在墓園待了兩個小時才回家,吃了午飯,孟笙和裴綏便回了城南,而秋意等裴家上門提了親后,她也要回法國待一段時間,就在孟家陪陪孟承禮,順道監督他喝藥復建。
畢竟他們都覺得康伯應該管不動孟承禮這個有點固執的老頭。
孟承禮對他們的看法嗤之以鼻,充滿不屑,但當天下午復建的時候,他確實想偷懶來著,就被秋意抓了個現行,然后拍了視頻發給了孟笙和孟識許告狀。
孟承禮鼻子都氣歪了。
他斜睨著秋意,“你這妮子現在是越來越不省心了。”
秋意充耳未聞,還答非所問,“好,等會我讓廚房給你燉排骨湯。”
孟承禮:“???”
誰讓喝破排骨湯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