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許峯昀的話音落下,飯桌上忽然靜了下,然后多道視線齊刷刷落在裴綏身上。
連孟笙都愣了下,有些猝不及防,茫然地看向他。
被所有人盯著的當事人裴綏倒覺得還好,心平氣和地放下筷子,聲音微涼,態度卻很誠懇,“舅舅,這件事情我前幾天在確認孟叔出院日期后,給奶奶打過電話商量了下。”
“她去寺廟找方丈算了個日子,這個月21號就很適合下聘,我也打算吃過飯和你們商量這件事情的。”
孟笙震也很意外,“你出差的時候給奶奶打的電話?”
裴綏說,“回來的前一天,奶奶前天去寺廟算的日子,她還怕心不誠,特意在家里抄了一天經文,去算日子時,拜了拜菩薩。”
“21號啊。”
樓淑敏呢喃了一句,一把奪過許翩然隨身攜帶的手機,查了下日期,“今天14號,還有一個星期。”
她把手機還給許翩然,笑吟吟地說,“還是老太太講究,特意去寺廟請日子,抄經念佛的,有心了。”
這樣確實很能體現出男方的誠意,以及男方對女方的看重。
孟承禮聽裴家老太太這般重視提親下聘的日子,心里又多高興了兩分,“老太太去請的日子,那肯定是好日子,那就21號。一個星期時間也夠,我們這邊也能準備準備。”
吃過飯,眾人又移步到客廳,孟承禮又和他們聊了一小會,就吃了藥,不一會藥效起來了,就昏昏欲睡了。
康伯推著他回了房間,許峯昀因為喝了酒犯困,也在許津旻的攙扶下在客房睡下了。
其余人純聊天也覺得無聊,樓淑敏便提議打麻將。
她,秋意,孟笙,裴綏,剛好四個人。
孟笙看向裴綏,“你會嗎?”
裴綏動了動手指,慢慢對上她的目光,明顯在說“你看我像是會打牌的人嗎?”。
他也接觸不到這些。
以前日理萬機的,一天恨不得48個小時,能在律所待到十一二點的人,哪有時間去打牌啊。
樓淑敏開朗道,“沒關系,以阿綏的智商,打兩把就會了,這很簡單的,來來來,說起來,這麻將桌子應該很久沒用過了。”
裴綏看了眼從客房出來的許津旻,“哥,你會打麻將嗎?”
許津旻茫然地點點頭,“會一點。”
“那哥先打幾局吧,我學學。”
樓淑敏很好說話,只要有人陪她打就行了,她不挑,點點頭,“行啊,等你了解規則了,你再上手試兩局就會了。”
這臺麻將桌還是許黎在世時用過的。
雖然大多數時間她會在畫室待著,但偶爾她也會和朋友,自己的閨蜜在家里玩上幾局。
看著他們打了五六局之后,再加上孟笙的講解,裴綏明白了玩法,隨后許津旻下場,他上場玩了三局,輸了三局。
他現在算是個小萌新,哪里比得上樓敏舒和秋意這兩個牌場狐貍。
一個下午就是這樣度過的,晚上一大家子吃了頓飯,許家人才離開的,孟笙和裴綏便在孟家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