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好年?”詹徽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傅友文,發出輕輕一聲嗤笑,“以那位的脾性,誰知道他們還能不能過得去這個年?”
無論此事在他們看來如何令人不敢置信。
可當朝天子僅僅是看了一眼賬冊,便抓出來四處貪腐大案,這是不爭的事實!
傅友文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背后頓時一陣發寒,齜著牙道:“老詹,你這話說得忒}人了些。”
詹徽笑著道:“你就說你信不信吧!”
傅友文道:“旁人不信我也得信吶!說不得此時的號外期刊,只是個開路的!”
“那不就得了。”詹徽拍了拍手雙手一攤,隨后朝著樓梯口的方向伸手虛引了一下,道:“主菜估摸著上完了,走,咱們上樓進包廂里去,再聽聽余下來有些什么配菜。”
一份兼具正經與娛樂性的報紙,剩下的內容就算沒有這頭條內容這么爆炸、這么駭人聽聞,也是值得他們聽一聽、樂一樂的。
說罷,詹徽看了面前的小廝一眼。
那小廝立刻會意,趕緊在二人面前奮力排開激動興奮的人群,為詹徽和傅友文開路,二人艱難地擠過了密密麻麻的人潮,這才到了樓梯口,順著樓梯一路往上,徑直上了三樓。
無論是詹徽還是傅友文,在這個沒有宰相、內閣學士的地位又還完全沒有被提拔起來的時期,都算得上是位高權重的。
即便來晚了,弄個vip包間還是很簡單的。
而當二人走到門口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身后高臺上的老者,也將這次幾個貪腐大案的結果公布了出來:“已奉陛下之命,嚴加審理、清查犯罪,涉事主犯處剝皮實草之刑,滿門抄斬!從犯亦已被抄家流放!其中,淮北礦場……”
其中包含了處置結果,以及一些涉案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