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夜風忽作,吹得程峰發絲飛舞,睜不開眼,他一只手捂住了自已的眼睛,順著指縫之間向外看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然而,當他順著指縫看清外邊兒的時候,卻是愣在了原地。
“呂先生?”
程峰叫了一聲,卻無人回應。
他往前走了一步,夏風停止,眼前的枇杷樹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一個中年人蹲在了枇杷樹所在的位置,正低頭擺弄著什么,程峰徐徐來到了他的身旁,確認這個中年人就是呂知命。
只是……他明明就在自已的眼前,卻好像離自已很遠很遠。
“呂先生,您回來了?”
程峰開口詢問,呂知命卻依然不答,程峰不死心,第三次開口,問道:
“您在做什么?”
這一次,呂知命似乎聽到了,他回頭看向程峰,又像是在看其他人,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種樹。”
程峰微微一怔,因為隨著呂知命轉身,程峰清晰地看見了呂知命口中的「樹」,其實是一根枇杷枝。
枇杷枝上沒有葉子,也未見任何生機。
“這……呂先生,這枇杷枝已經死去多時,如何栽得活?”
程峰吃驚,呂知命回頭也看向了像根燃香一樣筆直插在地面上的枇杷枝,但凡稍微離得遠些,都不會想到他這是在種樹,而是可能在祭奠某位死去的人。
“誰說它死了?”
程峰愣住,直勾勾地看向地面上的枇杷枝,心想這枇杷枝早與根斷,怎樣也不像是還活著。
呂知命好似看穿了程峰的想法,對著程峰的位置溫柔地笑道:
“你不信,可以來摸摸。”
程峰聞,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呂知命的身邊蹲下,伸出手摸向了那根枇杷枝。
指尖與枇杷枝觸碰的一瞬間,程峰忽然感覺自已的身體像被一股無法抵御的力量拉扯向了無窮遠的地方,在這個過程之中,他的魂魄似乎要與軀體分離,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這種感覺又忽然消失了。
他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空曠而冷寂的院子里,他不知何時手已經摁在了面前的枇杷樹樹身之上,而程峰也像是一個木雕在那兒一動不動,直至許久之后,他才緩緩將手掌從枇杷樹干上挪開。
盯著眼前的枇杷樹,程峰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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